这样的诗词,也会嗤之以鼻。”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从第二关走上来,显然他们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有所困惑和不满,此时纷纷点头。
沈君高的脸色顿时一沉:“那敢问两位殿下、敢问在场诸位,阳春白雪为歌,这下里巴人就不是歌了么?诗会诗会,名为‘诗会’,古今之诗,皆应考校,方可称之为诗会,不知道诸位以为此言可对?”
顿了一下,沈君高接着说道:“诗者,诗人所作。诗人,无分高低贵贱,能言诗者皆可称之为诗人。因此这些歌谣亦当是诗词的一种,其中蕴含之情义,甚至更胜今日很多达官贵人所做之诗词,如何不能出现在这诗会上?”
整个山顶空地上一片沉默,这些年轻人们若有所思。
而李荩忱饶有兴致的看向侃侃而谈的沈君高以及闭目养神的徐陵,多亏了这个时代就有把诗词看得如此透彻的人,才能够为后世留下众多脍炙人口的诗篇。
徐陵虽然是老狐狸,但是在有人质疑他的选择、践踏他的努力的时候,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世人,老狐狸虽然老了,但是怒火还是有的。
“已经烧完一炷香了。”徐陵的声音虽然平淡,但是让场上大多数人惊醒过来,自己进来之后,可还没有看到题目呢。
看着慌忙看题目的十多个人,李荩忱叹息着摇了摇头,这群傻子,和监考老师讲道理,监考老师能说到你没道理并且让你最后做不下去卷子。
“晚辈已经做好,还请两位明公指点。”就在这时,裴蕴霍然向前走出一步,朗声说道。
一名讲经博士急忙铺开一张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李荩忱轻笑一声,当你和监考老师吵完之后,发现已经有人开始交卷了,这才是最惊慌的时候,尤其是这交卷的是学霸。
萧世廉和裴子烈都皱了皱眉,这个裴蕴还真是算得好,实际上他们两个心中也多少都有了定数,只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而这裴蕴不光是做了,并且根据周围其余惊慌的反应来看,这个出头鸟已经让他们彻底乱了阵脚。
看到自己的同伴龙飞凤舞写下一首诗,徐德言苦笑一声,冲着徐陵和沈君高拱了拱手,又对萧世廉三人一抱拳:“失陪了。”
话音未落,他紧跟着上前。
而萧世廉侧头看向李荩忱:“世忠,你可有定数?”
李荩忱耸了耸肩:“我能够回答上来那一首《木兰辞》就已经谢天谢地,要真的说吟诗作赋如何能行。”
“不能再等了,等会儿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萧世廉沉声说道,裴子烈也是应了一声,李荩忱摆明了打酱油的态度,但是他们两个可不能跟着打酱油,当下里一并上前。
这几个家伙的心一点儿都不比裴蕴白,能够多制造一点儿混乱,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