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所说也是他们所想。
李荩忱站起来来回踱步,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情稳坐钓鱼台了:“实际上无论是周确周大人也好、陆琼陆大人也罢,都不过是我们的一个猜想罢了,他们有嫌疑,但是不一定就是扬州刺史的目标。更重要的是这陈叔俭和陈叔澄找上门去,难道就代表着他们转变立场么?”
“周确周大人某有所相交,此人刚正不阿,最是明白做好分内之事的道理,所以就算是有人相劝,身为太子中庶子,他做出什么背叛太子的事情倒也不太可能,”沈君高一边琢磨着,一边缓缓说道,“不过这个陆琼,就不得而知了。”
李荩忱点了点头:“现在敌暗我明,我们前去拜访司空、裴尚书还有孝穆公,实际上已经算是打草了,而今天这陈叔俭和陈叔澄出来,这蛇是要出洞了。”
“世忠你的意思是?”萧世廉一怔。
李荩忱眉毛一挑,“这陈叔俭和陈叔澄有了上一次石头山的失败,现在还在外面逍遥,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两个对于扬州刺史还是很重要的。”裴子烈已经会意。
“所以之前我们担心他们两个还不够资格,现在看来,是引蛇出洞的时候了。”李荩忱沉声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这两位皇子殿下,陆琼也好,周确也罢,最简单的还是从他们两个嘴中得知真相。”
沈君高微微皱眉:“可是这毕竟是两个皇子,你们······”
“准确的说,是犯过两次事的皇子。”李荩忱冷笑一声,“沈公觉得,就算真的事发之后,陛下会信谁?”
沉默片刻,沈君高点了点头:“不过你们还是要万万小心,此事不可牵连到太子。”
“沈公此话未免说笑了,”裴子烈正了正须臾不离腰间的佩剑,看了一眼沈君高,“现在太子想置身事外,还来得及么?就算我们同意,恐怕······扬州刺史也不会同意吧。”
其实裴子烈还没有说出来,恐怕陛下也不会同意。
沈君高脸色登时微变,旋即深深叹息一声:“你们小心。”
“晚辈明白分寸。”李荩忱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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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书桌前的父亲,徐俭小心的关上书房门,然后快步走过去:“阿爹,你叫孩儿?”
徐陵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家儿子,沉默片刻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文章:“你自己看看,这一篇文章如何。”
应了一声,徐俭只是扫了一眼,眼睛之中便掠过一抹光芒:“此文章称得上上佳之作。”
徐陵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摩挲着文章,喃喃说道:“这个李荩忱,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啊,原本老夫以为能够找到他的弱点,哪怕是文章写的不行也好,而现在看来,此人甚是完美,至少是将他自己包裹的很是完美······”
“李荩忱?今日前来府上的还有那位诗会夺魁的李公子?”徐俭脸上露出一抹异色。
“怎么,他过来向某请教文章书写之道。”徐陵淡淡说道,旋即想起来一件事,“今日府上可不只是李荩忱前来,乐昌和宁远两位殿下也过来了,而你当时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