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即是客,某自当送殿下出去,殿下请。”
这一次乐昌公主只是恍恍惚惚应了一声,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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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对李世忠似乎不太一样啊。”李荩忱和乐昌并不知道,傅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刚才他们两个之间的言行被傅縡尽收眼底,“可是难得看到殿下的笑意。”
“你个吃斋念佛的,怎么在意这个?”沈君高一边端详着那奏章,一边笑着说道。至少现在知道了等候已久的大鱼是谁,也让沈君高松了一口气,“乐昌殿下最喜欢的就是诗词文章,而世忠的诗词文章自不用说,所以殿下对世忠感兴趣也在情理之中。”
傅縡轻轻捻着手中的佛珠串:“看他二人,似乎并不只是感兴趣那么简单啊。”
“不简单也好,对我们也没有坏处,”沈君高眉毛一挑,“乐昌殿下是陛下最亲近的女儿,若是乐昌殿下能够站在东宫这边,更或者说只是在关键时候能够帮我们说两句话,都是好事。”
乐昌公主在陈顼心中的地位众所周知,陈顼对于自己的儿子们一向是不怎么信任,一些需要专门吩咐的事情都是乐昌帮着他来办的,比如上一次诗会,又比如之后拜访徐陵府邸。
若是乐昌能够站在陈叔宝这一边,当然是有利无害。
想到这里,傅縡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顿住,轻声说道:“沈公,你这心思,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啊。要知道陛下最心疼的可就是乐昌殿下,肯定会给殿下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普天之下,和皇家门当户对的又有谁?”沈君高笑了一声,“傅兄还是不要多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小儿女的心思,咱们管不着,也管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随他们去便是,能帮得上也好,帮不上也罢,现在咱们应该愁心的可不是这个。”
傅縡自失的摇了摇头:“今天殿下得知太子不在,多少有些不悦,咱们以后可得留心了,若是太子再像今天这样在外,难免会有意外,等太子回来之后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
沈君高微微颔首,今天来的是乐昌殿下也就罢了,以乐昌殿下一向善良的性格,倒是肯定不会在陈顼面前过于强调此事,甚至都有可能不会提及。
但是若是哪一天陛下亲自到来,这东宫中甚至连太子都不在,那才是真的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了。
“殿下亲来,倒是给我们提了一个醒。”沈君高一边转过身,重新拿起来那奏章,“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这个陈伯固。”
傅縡轻轻放下手中的佛珠串,看向沈君高:“这陈伯固虽然在意料之外,但倒也不是不好对付。此人一向严苛,不善于交际,人缘算不上好,扬州刺史以陈伯固为自己的暗子,固然是可以借助陈伯固侍中的身份,了解京城中的一举一动,但是在某看来,他这一步棋,终究还是下错了。”
沈君高若有所思,而傅縡眯了眯眼:“一步死棋,哪怕是再重要,也终究是死棋罢了,只可惜现在需要的,是能够将整个棋盘······活起来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