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深很清楚,李荩忱在刚才的比武当中,不只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动作,还在很短暂的时间内拿捏到了他的心理变化,并且针对自己的心理变化做出了应对。
可以说李荩忱不仅仅是在想着如何招架自己,甚至还完美的勾画了如何战胜自己。当自己以为李荩忱终究只是一个懦夫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走入了圈套当中。
李荩忱不只是用武力取胜,很显然还费了心思。
难怪他能够得到萧摩诃的赏识,陈智深自问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或许他遇到了比自己更加强壮的对手,真的只有硬拼并且最后战死于此的结局。
李荩忱缓缓收回子云枪,冲着陈智深一拱手:“承让了!”
陈智深满脸都是羞愧神色,李荩忱的这个承让他可当不起,毕竟自己输的太干脆利落了,当下里陈智深向前一步,深深地躬身下去:“陈某粗鄙之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对仗主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仗主责罚!”
对于这个心性耿直,而又力大无穷的汉子,李荩忱还是颇有好感的,毕竟在战场上冲杀,除了要动脑子之外,有一身蛮力还是必不可少的,有的时候就需要陈智深这样的手下带领军队横冲直撞、一力破百巧。
“陈幢将言重了。”李荩忱微笑着说道。
“智深草字伯达,仗主直接称呼草字便是。”陈智深急忙说道,他可以称呼李荩忱“仗主”,但是万万当不起李荩忱“幢将”这个称呼,毕竟称呼官职一般都是对上级或者平级官员,而陈智深可是李荩忱的下属。
李荩忱环顾一周,显然自己打败了陈智深,已经让周围的士卒在心中对自己有了不同的看法,他们目光之中的狐疑和躲闪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尊重和信任。
这才是李荩忱想要的军队、想要的手下。
看来刚才和陈智深如此拼命,还是很值得的。
当下里李荩忱沉声说道:“时候还早,伯达你继续操练弟兄们便是,过一会儿电威将军调拨的一部分新兵也会过来,某一并交给你操练。等过了正午,让弟兄们休息一个时辰,就要准备开拔了。”
听到“开拔”这两个字,陈智深双眼顿时放出精光:“仗主,咱们真的要打西梁那帮孙子了?”
李荩忱不由得笑了一声,伸手在周围热闹的军营指了一圈:“你这话说的,若是咱们不打那帮孙子,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更何况伯达你可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咱们不是‘打’,是‘灭’!”
李荩忱如此霸气的一句话显然比他“伯达”的亲切称呼,更让陈智深受用,郑重的一拱手,陈智深朗声缩道:“还请仗主放心,陈某必然不负所托!”
点了点头,李荩忱微笑着说道:“某初来乍到,对京口还不甚熟悉,所以伯清兄还要带某去各处看看,就不打扰你们了。”
陈智深肃然颔首,转过身大声喝道:“集合,刚才干什么的现在接着干什么,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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