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可能要掉脑袋,所以还是先逃命再说。
保住自己的性命,去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荆州刺史,才是樊常认为的“当务之急”。因此身为中郎将的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直接跑到了后院。
不过还不等樊常翻过院墙之后站稳脚跟,两侧黑暗中便传来两声低呼,几道身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将樊常扑倒在地。
火把次第点亮,将整个小巷子照得通明,陈智深熟练的将樊常捆了个结实,转而冲着身边的李荩忱一拱手:“启禀仗主,正是樊常无误,还请仗主吩咐。”
李荩忱拍了拍手,早就料到肯定有漏网之鱼,没有想到竟然抓到这么一条大的。蹲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的樊常,李荩忱微笑着说道:“中郎将,咱们别来无恙啊。”
“世忠兄,不,不不不,李爷爷,饶命,饶命啊!”樊常出人意料的猛地一个头磕在地上,声音之中已经带着哭腔,“小的罪该万死,小的知错了,李爷爷看在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份上,饶了小的一条性命吧!”
而一边哭喊着,樊常一边向前便要去抱李荩忱,只不过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都被绑住了,这怎么看都是要直接撞过来。
樊常突如其来的求饶反而吓了李荩忱一跳,而旁边的陈智深和李平等人显然也都受了惊吓,手中兵刃已经齐齐拿出,如果不是李荩忱伸手阻止,他们说不得就冲上来将樊常压制住了。
李荩忱皱了皱眉,樊常有如此动作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转念一想,这樊常终归不过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世家子弟,若是平日里有大军环卫,或许还有底气,现在被李荩忱他们来了这么一个突然袭击,声泪俱下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这樊常能抛下属下翻墙逃走,这个时候哭喊着求饶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你的骨头还真的软啊,”李荩忱笑道,“至于能不能饶得你的性命,这就不是看某,而是要看左卫将军,甚至要看陛下了。”
樊常顿时打了一个哆嗦,李荩忱的意思他显然听明白了,现在局势掌控在他们手中,这罪名怎么编织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反正成王败寇,这锅肯定是樊常来背了,至于怎么处置樊常,正如李荩忱所说,不是他们能决定的,而得看左卫将军,甚至得看陛下。
“李爷爷,你我无冤无仇,只求千万不要为难小的啊!”樊常的声音之中带着深深的恐惧,或许萧摩诃还会给自家伯伯几分薄面,但是陈顼就不一定了。
陛下为了这一场西征足足等候了九年,这个时候谁站出来反对都估计没有什么好下场。
而不等李荩忱开口回答,脚步声匆匆响起,裴子烈快步走过来,看到蜷缩在李荩忱脚边的樊常,顿时忍不住笑了一声:“原本还以为这家伙还有点儿骨气,真是高看他了,竟然能被自己人吓成这个样子。”
“说不定人家心里就没有把你当自己人。”李荩忱笑着挥了挥手,“来,把中郎将带着,咱们一起去粮仓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