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地方来,连个道路都没有,要是没有向导的话,说不得都会迷路!所以咱们还是进城复命,说不定还能来得及喝一口热汤。”
带队的幢将不耐烦的狠狠瞪了他们两个一眼,谨慎的看向周围,不过正如这两名士卒所说,这里除了不知道疯狂生长了多少年的草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
幢将当即扬了扬马鞭:“走吧,咱们回城,否则热饭都让那帮孙子抢走了,咱们连个米粒都没得吃!”
不过还不等他调转马头,身边的士卒就传来惊呼声,而幢将吓了一跳,飞快的勒住马缰,然而他的佩刀刚刚出鞘,一股寒冷之气就透过腿上的肌肤传过来。
幢将缓缓低头看去,三四杆长枪顶在他的不同位置上,软肋、腰眼、大腿都没有放过,如果幢将再有一个动作,就会被这些长枪直接戳出一个个的血窟窿。
而他的那些下属们,早就七横八竖倒在地上,眼见是都不活了。
幢将虽然算不得什么老卒,但是一看这架势,也知道自己今天遇到老斥候了,这么精干的杀人手段,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就能有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能埋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没有被自己发现。
这帮黑白无常,没有一个好惹的。
手微微颤抖着从刀柄转移到腰间纽扣上,幢将一咬牙,将佩刀解下来扔到地上,然后缓缓的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惊慌的看着四周。
“仗主,幸不辱命,抓了个活的。”陈智深冲着从远处走过来的李荩忱一拱手。
李荩忱蹲下来看了一眼这个西梁的幢将,微笑着说道:“放心,只要你好好告诉某某想知道的,某肯定不会要你的性命。”
幢将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们是······岛夷······”
“狗屁!”陈智深一脚踹在他的背上。
那幢将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啊不不不,是大陈的诸位勇士,小的说错话了,小的罪该万死!”
“告诉某,这纪南城里有没有人,有多少人,都是谁,你就不用死了,”李荩忱轻笑一声,站起来拍了拍手,“否则某也不会让你死,不过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幢将脸色微微一变:“这······”
“怎么?”陈智深手中的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幢将打了一个寒颤,第一次和死亡如此接近,让他彻底没有了胆量,急忙微微侧了侧身躲开刀锋:“这城里面有大约一千弟兄······我们都是大梁,呸,西梁禁卫军,奉命保着······”
他似乎也意识到这句话不该说出来,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李荩忱。
李荩忱淡淡说道:“看来他是不想说了,准备用刑。”
“别,别!”幢将急忙连连摆手,“我们是保着陛下和皇室北撤,到这纪南城观望江陵战事的!”
顿时周围陈智深等人脸上都是露出喜色,急忙抬头看向李荩忱。
还真的让自家仗主给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