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纪南城中总共也就只有这么区区几间屋子,而几乎所有的屋子在之前就被仓皇逃窜的西梁人给弄乱了,也就只有李荩忱之前待过的那间屋子是收拾出来的。
伸手推开房门,李荩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陈顼没有判定萧岿的罪名之前,李荩忱对于萧岿自然是客客气气的,说到底这也是一国君王,又是前朝皇室后代,陈顼随便封个闲散侯爷,让他在建康府坐井观天的可能性比较大。
到时候大家再见面了,也好说话不是?
萧岿冲着李荩忱微笑点头,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个年轻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揪出来,手段之狠辣、判断之刁钻,都足够赢得萧岿的尊敬,更重要的是,和李荩忱对待萧岿一样的道理,大家互相客客气气的,以后也不至于见面尴尬。
不过当萧岿看到坐在屋子中的女孩时候,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甚至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伸手指着她:“你······你怎么在这里?”
坐在那里发呆的女孩也发现了进来的人,顿时呀了一声跳起来,可是屋子中空荡荡的,哪里有她藏身的地方。而萧岿下意识的看向李荩忱:“她怎么在这里?!”
声色俱厉,更或者说是厉声之中带着恐惧。
李荩忱叹息一声,上前一步将女孩护在身后:“我们就是从这里找到的她,这是萧公的女儿?”
“这是个不祥之兆,是个妖孽!”萧岿声音都颤抖起来,面色阴沉,而或者说是面如死灰,“果然,果然!这个妖孽害死了所有人,亡了朕的大梁!”
李荩忱一边伸出手臂挡住女孩,一边冷笑着看向萧岿:“妖孽?晦气?明明是自己无能,到头来竟然因为一点儿虚无缥缈的习俗,就把这一切失败的理由都归结在一个小姑娘身上,而且这个小姑娘还是你的亲生女儿,是你的骨肉,你扪心自问,不觉得无耻么?!”
萧岿张了张嘴,声音虽然低了下来,但是依旧带着一股威严和愤怒:“朕是西梁的皇帝,你不过是一个······”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子中回响,李荩忱看着捂着脸倒吸凉气的萧岿,随意的甩了甩手,刚才自己用的力气可是一点儿都不小:“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罢了,就算是外面任何一名我大陈的将士,都不是你有资格辱骂的,希望你能自己认清楚了!”
顿了一下,李荩忱不等萧岿说话,自顾自的说道:“之所以我们对你客客气气的,只是因为你对于我们还有些价值,能够用你向陛下请赏,另外考虑到你终归也曾经是一国君主,直接和那些俘虏扔到一起未免有损颜面,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不会这么做,还希望萧公有这个自知之明!”
说句实话,李荩忱并不能算是一个女权主义者,甚至在很多方面上他甚至都站在了女权主义者的对立面,比如战场不欢迎女人等等,但是这也并不代表李荩忱会认为一切失败的罪过都在女人。
古往今来有太多的男人将自己成为罪人的原因怪罪在女人身上,夏桀因为妺喜的诱惑,纣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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