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和谐)色的那都是口是心非。
察觉到李荩忱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对劲,乐昌俏脸顿时微微泛红,两个人的目光逐渐对在一起,任由那些之前他们恨不得全都抓在手中的游鱼围绕着石头悠闲的转来转去。
淡淡的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山谷之中升起,转瞬之间就将远处的山林笼罩在雾气当中,也让这一切的背景都变的朦胧、无所探求,而近在咫尺的人却依旧是那么清晰。
就像在一场美好的邂逅之梦中。
“砰!”远处传来一声轻响,让李荩忱和乐昌一下子清醒过来,乐昌慌忙拿下还插在枪头上的鱼,回过身不敢多看李荩忱,也趁机整理一下衣服:“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李荩忱此时也回过神来,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是某早上布下的陷阱的声音,看来咱们中午有的吃了。”
而乐昌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李荩忱已经提着子云枪深一脚浅一脚的过去了,水打湿了他的裤腿,而他没有丝毫的停顿,只留给乐昌一个背影,就像是出门为生计拼搏的男主人。
至于站在石头上翘首以待的乐昌,更像是侯君归来的妻子。
男耕女织的生活啊······乐昌一时间有些痴了,不自主的将自己带入到一首首烂熟于心的诗词歌赋之中:
“断竹、续竹,飞土、逐肉。”
真是简单到单调,却让人沉醉的生活。
“殿下,咱们有好吃的了!”李荩忱此时正举着一只兔子站在对岸,大笑着说道。
而乐昌这才回过神来,回想起来刚才所思所想,俏脸顿时通红。
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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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在野兔表面上的泥巴壳子和兔肉上的毛发一起脱落,旋即一股清香不可遏抑的扑面而来,让乐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而李荩忱一边重新将还在燃烧的柴火推回去,再将另外两串烤鱼架在火上,一边小心的将剩余的泥巴也都剥掉。
要说什么琴棋书画,李荩忱的水平不敢恭维,最多也就是依靠抄袭李杜文章来让自己显得不至于那么没有文化,但是要说在这大山之中生存,那么完整继承了之前那个人记忆的李荩忱当然是一等一的好手,所以无论是烤兔子,还是把剥鱼鳞、去鱼鳔以及烤鱼,李荩忱都是轻车熟路,而乐昌只负责在旁边等着吃就好。
直接扯下来一条兔腿递给乐昌,李荩忱自己也撕下来一块肉狠狠地咬了一口,温热的肉滑落到腹中,刹那间给李荩忱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从昨天进入华容道开始,这一路的提心吊胆、跋山涉水、生死拼搏,到现在终于能够安安心心的坐下来吃一口饭,真的是感人。
至于对面一直微微低头的乐昌,李荩忱倒是并没有注意太多,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自从自己抓到兔子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过几句话,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不过看她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所以李荩忱倒也没有多在意。
他现在更关心的,还是手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