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忽然乐昌想起来自己刚才曾经靠在李荩忱肩膀上的场景,俏脸微微发红。从温泉旁边离开之后,两个人默契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谁心里都清楚,这种刻骨铭心一般的触碰,如何会转身就抛到九霄云外?
乐昌还清楚地记得,父皇曾经明确而正式的说过,以后完全可以给她自己选择夫婿的机会,只要对方品行端正,陈顼就会答应。如果现在父皇还没有改变主意,那么自己······
想着想着,乐昌便下意识的看向李荩忱,而李荩忱正认真的将鸡放入火中,明暗的火光让他的侧脸看上去棱角分明,出奇的坚毅。似乎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李荩忱偏过头来,微微一笑。
虽然李荩忱这笑容应该只是出于礼貌,但是乐昌还是慌张的低下头,心中若小鹿乱撞。不知道怎么地,在她的心中,此时李荩忱的一举一动都看上去有别样的意味,无限的心思交缠在一起,杂乱如麻。
乐昌急忙看向桌子上其余的东西,转瞬目光便就落在旁边一个小小的香囊上,不由得微微错愕。
之前她也不是没有整理过李荩忱的东西,倒也没有注意这香囊,但是现在陡然看到此物,顿时觉得不太对劲。
李荩忱的随身之物可以说少之又少,甚至连钱财都没有多少,为什么这香囊却一直随身携带?
要知道这种样式的香囊,一般都是给家中女性用的,作为一个大男人,李荩忱将这香囊贴身带着,只能说明这对他很重要。而这香囊应该已经有些岁月了,上面一些地方都掉了颜色。
而这香囊之上的纹饰绣的颇为精致,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东西。按理说出身山野的李荩忱,肯定不会有这种东西。
看乐昌正拿着那香囊,李荩忱不由的苦笑一声,之前乐昌已经帮他整理过一次包裹,不过这一次明显整理的更为细致,怎么看都给李荩忱一种小女生在翻看男朋友手机的错觉。
“那是先父留给某的,说是能够证明某的身份。”李荩忱不等乐昌开口,就先解释了一句。
对于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求知欲,毕竟他李荩忱现在还没有到混不下去的地步,更何况有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身世也未尝是好事,万一现在当朝的都是自家的仇人,那不是自找苦吃么?
更何况这香囊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也是因为李成认为这香囊特意放在襁褓之中,肯定有别的意义的原因,或许当初只是随意罢了。
而且之前李荩忱也曾经咨询过裴子烈,算得上见识过不少事物的裴子烈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因此李荩忱也不指望乐昌能知道。
听到“先父”两个字,乐昌急忙说了声“抱歉”,毕竟自己提及这香囊怎么说都是勾起了李荩忱不好的回忆。紧接着她的目光就被香囊上的纹饰所吸引。
“杨树枝······”乐昌喃喃说道,在香囊上,一条树枝盘旋摆动,横穿整个香囊的底部,从而巧妙的遮掩住缝线的地方,但是这并不是常见的大江江堤上的杨柳,而是纯粹的杨树树枝,若不是曾经在御花园中看到过一棵这种常见于北方的树,恐怕乐昌根本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