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屏住呼吸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下面那些正在承受崩溃和失败的仗主、幢将乃至每一个士卒了。
这不是给陆之武的下马威,而是给他们整支军队的下马威。
之前他们就曾经听闻李荩忱麾下有个陈疯子,因此只是对这个陈疯子还算有点儿敬意,但是这种敬意仅仅局限于对陈智深的冲锋陷阵、作战勇猛上,对他的麾下士卒可就没有这种敬意了。
可是现在这个陈疯子就这样负手站在点将台上,甚至他的副将曹忠也只是在一旁呐喊助威,真正下场的就是一群幢将和仗主。可是就是这些小将领在没有主帅的统领下,照样密切配合,将陆之武的麾下打的落花流水。
陆之武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陈智深亲自带人冲上去,这校场上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甚至有可能自己麾下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抵挡不了。
陈智深此人的性格与萧摩诃相似,都是敢打敢冲的猛将,一旦他在军中带队,那么军队的士气肯定更高涨。更不要说陈智深实际上根本不算这一支军队的统帅,只能算个副将。
这支军队的脊梁和灵魂,不是陈智深能够担当的。
“参见将军!”就在这时,旁边的陈智深等人纷纷恭敬地拱手行礼,而陆之武等人也回过神来。
正快步走上点将台的,是一个身披银甲、手握佩剑的年轻人,风吹动着他红色的披风,上下起伏。而周围无论是陈智深等将领,还是点将台上的其余护卫士卒,见到这个年轻人,都是面带尊重神色。
不用说陆之武等人也知道来的是谁了,除了李荩忱,没有谁能够担待的起这支军队将士的尊重。
因为这是他们的统帅,是带着他们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最大功臣和恩人,也是这支军队真正的灵魂所在。
李荩忱冲着陈智深和曹忠等人微笑还礼,目光落在曹忠身上:“听说你小子负伤多处,现在又活蹦乱跳的,莫不是老子听到的是假消息?”
曹忠嘿嘿一笑,之前在华容道遭遇袭击,虽然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对当地不熟悉,而且敌人来的太多,但是曹忠还是对自己没有做好保卫工作而感到羞愧,更重要的是之后李荩忱为了救乐昌公主而坠崖,算起来他曹忠也脱不开关系。
虽然萧世廉、陈智深等人知道这实际上不能怪曹忠,但是曹忠心中又如何没有愧疚?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李荩忱,毕竟因为自己的疏忽和失职,险些害的李荩忱葬身华容道。
现在李荩忱并没有无视他,反而先上来和他开玩笑,顿时让曹忠心中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末将身上的都是小伤,而且末将有罪······”
李荩忱眉头一皱,佯做不满:“谁说你有罪?”
曹忠顿时诧异的看向李荩忱。而李荩忱哼了一声淡淡说道:“虽然把你在之前江陵之战中的功劳抹掉了一些,但是在某看来,你小子并没有罪,就算是有罪,你身上的这些伤痕也足够将罪过抵消!”
顿了一下,李荩忱伸手指向北方:“我们的敌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和顽固,所以我们可以有一时间的疏忽和不察,但是只要我们注意到这一点,吸取教训,那么之后等待他们的,只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