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寇将军,奋威将军!”任忠微笑着冲着快步走上城头的两位年轻将领一拱手。
李荩忱和萧世廉不敢怠慢,急忙拱手还礼。任忠虽然和他们一样都是杂号将军,但是任忠这个杂号将军都已经做了半辈子了,哪里是李荩忱和萧世廉两个毛头小子能够相比的?
任忠先行向他们行礼,是说明任忠很尊重他们两个,也表示对两个远道而来的将领的欢迎,但是如果李荩忱和萧世廉就此拿着架子,那就真是没有眼色更或者说不知好歹了。
有许久日子不见,任忠看上去非但没有老,似乎还更意气风发了。当然这种现象并不局限在任忠身上,很多南陈的老将现在都变得斗志昂扬,仿佛重新回到了年轻时候纵横沙场的岁月。
这主要还是因为现在南陈终于同时在淮南和荆州打开了局面,多年来的困局一朝而解,这些老将们也终于看到了自己等候多时的建功立业的机会,怎么会不激动?
将军征战一声,所为的不过就是一个生而封侯,若是一直打败仗或者打不开局面,那么即使是熬到死也很少有封侯的机会,而现在这机会自然送到了所有老将军们的眼前,他们不激动也不可能。
至于这机会是谁带来的,大家都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任忠看到李荩忱和萧世廉这两个年轻人的时候并没有端资历的架子。毕竟眼前的这两位就是活生生的财神爷。
李荩忱微笑着说道:“老将军经久不见,真是老当益壮啊!”
任忠也是哈哈一笑:“世忠贤侄客气,今日你们是客,老夫添为主人,可是因为这城防紧要,所以不得不让两位前来这城楼上和老夫相见,真是罪过!”
萧世廉也应声说道:“城防为重,老将军职责所在,我等晚辈应当佩服才是。更何况这点将之处谈兵,方才能彰显我辈风骨。”
任忠看着这两个脸上完全没有紧张神色的年轻人,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两个年轻人恐怕才真的应该称之为意气风发啊。
相比于他们两个将要去做的事,自己在这漳川郡牵制尉迟迥真的算不上什么危险的任务。
快步走到城楼之中,这里也早就悬挂好一副荆州的舆图,而任忠伸手一指:“现在章山郡那边应该已经打起来了,有淳于老将军坐镇,想要牵制住敌人在武宁郡的兵力应该还是轻而易举的。”
顿了一下,他紧接着在漳川郡北侧画了一圈:“另外老夫已经派出斥候沿着漳川郡北侧五十里和六十里的界限内游走,两支前锋各三千兵马也抵达城北三十里处先行安营扎寨,如此一来襄阳那边尉迟迥老贼怕是要坐不安稳了。”
李荩忱微微颔首,任忠派出六千兵马,虽然算不上多,但是再加上南陈在章山郡那边采取的攻势,已经足够让尉迟迥心里好好盘算盘算,毕竟南陈在这么多天双方你来我往的挑衅和摩擦之中,可还从来没有派出过如此规模的军队。
而更重要的是,李荩忱也并不需要南陈军队真的和尉迟迥在襄阳城周围死战。
北周的援兵不日即到,尉迟迥肯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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