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感觉暴殄天物。
当然身在一地,自当尊重本地的风俗,李荩忱倒也没有想着去改变巴蜀人的饮食习惯,但是他并不想适应这种习惯。
吃辣可以,喝茶就算了吧。
笑完了,萧世廉转而正色说道:“你真的打算对这些世家委以重任?”
李荩忱放下茶杯,微微颔首:“某知道你担心什么,因此某也很肯定得采取一些制衡的手段。”
“这怎么制衡,”萧世廉顿时不满的说道,显然这些话他已经在心中憋得时间不短了,“咱们现在人太少了,若是再让这些世家掺和进来,世忠你可要小心这些世家会趁机坐大,谁能保证他们当中又不会再出来几个张和之辈?”
萧世廉有这样的担忧也在情理之中,甚至李荩忱怀疑陈智深和曹忠他们多少也都会有类似的考虑。所以他必须要先跟萧世廉通好气、解释清楚。
“所以某找骠骑大将军要了两个人。”李荩忱笑着说道,“估计过不了半个月你就能见到他们了。到时候这些世家抽调的人手估计还没有正式走马上任呢。”
“嗯?”萧世廉眉毛一挑,等着李荩忱接着解释。
李荩忱不慌不忙的竖起来两个手指:“一个是现在的信州刺史骆牙,信州总共也就一个安蜀城还有些样子,让骆牙待在那里只负责粮草器械的转运,未免大材小用,所以某打算保举他为楚州刺史,掌管现在各处郡府的事务。”
“那还有一个呢?”萧世廉一边斟酌,一边问道。
骆牙为人稳重,之前在散骑常侍待了那么多年,正是前途无望的时候,李荩忱保举他为信州刺史,现在又保举为楚州刺史,骆牙肯定会感恩戴德,所以不用担心。
“另一个当然是大士兄,咱们在巴蜀打的爽快,想必大士兄也快按捺不住了吧。”李荩忱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是······”萧世廉脸上顿时露出担忧神色。
当初入蜀的时候,裴子烈留在荆州就是出于萧摩诃的身边没有足够的亲信,现在李荩忱在荆州战云密布的时候将裴子烈要过来,岂不是在为难萧摩诃。
“尉迟迥之前尚且还有进攻的机会,现在他必然不敢进攻了。”李荩忱不由得笑着说道,回答了萧世廉的疑问,“所以骠骑大将军那边就不需要面对这么大的压力了,剩下的淳于老将军和任老将军都是持成稳重的人,只要守住城池,荆州必然无碍。”
“此话怎讲?”萧世廉皱了皱眉。
李荩忱笑着伸手在舆图上敲了敲:“现在我们的北面就是沔水的上游,只要我们拿下了巴蜀,襄阳的上游就危险了。你觉得尉迟迥还会在这个时候放任我们在巴蜀闹腾,而他自己去和骠骑大将军在荆州较量么?”
“世忠你的意思是······尉迟迥接下来有可能入蜀?”萧世廉顿时紧皱眉头。
如果那样的话,李荩忱即将面临的阻力将会更大。
这仗可有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