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韦孝宽从来没有想过用韦寿在绵竹关打开局面、而自己在这天宫院拖住尉迟迥,但是现在战局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管有没有这个想法,韦孝宽都没有办法阻挡别人不去这么想。
贺娄子干也明白过来韦孝宽的意思,冷声说道:“将军,如此担忧作甚,这一战就算是没有他尉迟迥,咱们照样可以打下来,现在拖后腿的反倒是他们,我们何必真的为了这所谓的友军之情谊······”
“够了!”韦孝宽打断贺娄子干。
贺娄子干这一次却并没有一如既往地谦恭低下头,而是昂首说道:“将军虽然不满,但是属下还是要说下去,现在朝堂之上随国公和齐王的争端已经日渐尖锐,将军不可能不知道,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想要不把这矛盾引入军中,可以保持各部一致对外。可是将军有没有考虑过将士们的感受?”
韦孝宽本来想要拂袖把贺娄子干撵出去,但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诧异的撇过头。
而不只是贺娄子干,李询也同时向前一步,很明显他想要表明贺娄子干的意思也同样是他们的意思。
“将军,双方之间的矛盾早就已经不可调和,将军如果非得为了制衡关系而制衡,那为什么不干脆由我们来放手一战?”贺娄子干一拱手,直接单膝跪在地上,“两军齐上,朝堂之上怕是因战功褒奖又有争端,可是如果我们能力克强敌,那这一战的功勋就都是我们的,随国公也就有了更多的底气和齐王对峙。”
“将军,为了将士们,也为了您自己的未来,务必三思啊!”李询也是出列跪倒在地,“将士们也有建功立业之心,军中将领也不想引起随国公的猜忌和怀疑,更何况将军您更不能真的为平衡出太多的力气,因为说一句诛心的话,随国公和齐王想要看到的,可不是将军这样的平衡!”
在场就只有李询和贺娄子干这两个韦孝宽的心腹手下,所以有些话他根本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随国公杨坚也好,齐王宇文宪也罢,他们真正想要通过这巴蜀之战得到的绝对不只是击败了李荩忱,在他们的眼中,整个南陈的威胁甚至都没有对方大,更何况是一个李荩忱。
他们真正想要的,是尉迟迥或者韦孝宽之中的一个人最后底定全局,而这无疑意味着之后军中第一人位置的归属。谁能掌握北周更多的兵权,才是宇文宪和杨坚殷切等候的结果。
而现在韦孝宽如果再这样制衡下去,只能依旧让这种各自掌握一部分兵马的局面延续,那么在朝堂之上的众人看来,这一战自然而然就失去了其原本的意思,甚至为了功劳的分配还有可能少不了要爆发一场冲突,完全是得不偿失的。
到时候追究起来责任,当然就跑不了韦孝宽。恐怕之后韦孝宽想要从杨坚那里获得信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韦孝宽此时最好的选择,显然不是平衡。
“你们······”韦孝宽微微皱眉,最终却只能长叹一声。
他知道自己的两个属下完全是为了自己着想,也知道自己真正应该做的是什么,只是这就意味着自己终究还是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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