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既已遇到又怎会视而不见,霎时间,真气狂涌,漫天剑气喷涌而出,后方紧追的数人哪料到这般变化,急停身形舞剑相御,待剑气消散,人影尽失不知所踪,领头之人见状,眼中直欲喷火,牙缝中挤出一字:“搜,”“师兄,这里临近龙心城已是武均学院所辖之地,实不宜多生事端,”在他左侧,一人生的獐头鼠目尖嘴猴腮,头上少见毛发,领头人看他一眼,半晌,心虚稍平,向前方望上一眼说道:“回去。”
张凌带着少年一路来到院中,张欣听到声音从房中走出,看到张凌怀中的少年说道:“父亲,这人是,”“先进屋,”边说张凌快步进屋,将少年放在床上,正要给他疗伤却被少年拉住衣角,张凌皱眉看着他,少年猛咳数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说道:“我已经不行了,把东西交给秦院长,”少年紧攥的右手松开一块薄如蝉翼的白玉片出现在两人眼前,少年随即失去最后一丝呼吸,张凌拿起玉片,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道:“我们走。”
他这般反应,张欣还从未见过,神经瞬间紧绷,飞行船上,张欣望着后方说道:“父亲,您一把火把源自烧掉,这不会引起那些人注意吗?”张凌狡猾一笑道:“这还会引起武均学院的注意,”张欣一怔,难怪他父亲可以执掌张家,原来这么狡诈,他这样做既能毁尸灭迹以免日后麻烦上门,还能让武均学院警觉他们也就更安全,她瞄向张凌一眼,心中暗叹一声: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还要多久到龙心城,”张凌问道,“也就半个时辰吧,”张欣随口应道,“停一停,明天再进城,”张凌说道,张欣一脸不解的神色,不过还是停下,随意找了一间客栈,到房间之后,张凌拿出玉片仔细打量,盏茶不语,张欣好奇道:“父亲这玉片到底是何物,”张凌深吸一口气道:“圣玉令。”
张欣将玉片拿到手中,瞬间一股冰凉透体,“圣玉令是九圣门九位门主共同所有,需经九人同意才能发出,看来九圣门所遇之事非同小可,”张凌语气沉重,张欣恍然道:“我刚刚便看这玉片眼熟,书中似有记载,”张凌点头道:“圣玉令自九圣创派时便已存在,上次出现还是百年前,当时九圣门有人叛逃带走门中至宝,”“那少年让您交给秦院长,难道是武均学院副院长秦楚前辈?”张欣猜测道。
张凌沉吟片刻道:“这之中有一段渊源,秦楚当年是九圣门外门弟子平庸无为,正是因他当年将九圣门丢失至宝找回,才被破格收入内门,自此,秦楚一发不可收拾,直至七十年前被推举为武均学院副院长,”张欣听的津津有味,说道:“他为何没有留在九圣门中。”
张凌淡然一笑道:“天大地大,像他这等人物早已不是哪个地方或势力能容下。”
张欣看向窗外说道:“父亲,既然事情如此紧急,我们为何不立即进城。”
张凌微微摇头轻叹一口气道:“圣玉令乃九圣门最为要紧之物,竟让一少年弟子携带交送,且那少年修为并不很强,半路又遭劫杀或是从九圣门出来之时就被一路追杀,可见就九圣门此时之危急连一送信之人都无法腾出,这伙人将九圣门逼到这番境地其厉害可见一斑,如果我们此时即刻进城我所料不错,早已有人在哥哥进城要道守候。”
听得这番话张欣豁然许多,又问道:“既如此危急,我们在此等上一晚不会误事?”张凌叹息一声道:“这便不是我们能掌握,不过,只要圣玉令还在我们手中,他们必会有所顾及。”
九圣山深处,一众九圣门弟子被困在一座稍显破旧的石殿当中,数十黑衣人围堵在门口。
石殿内,楚云望着外面脸色凝重异常,此时肖冲从后方走来,他的红色长衫挂满血迹,像是重新被染上一层红色颜料,楚云听到脚步声回身说道:“他们伤势如何,”肖冲脸色并不比楚云好到哪里:“重伤大半,还有几个已经,”说到此,肖冲话音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伤感,楚云深吸一口气说道:“但愿圣玉令能送到秦楚师叔手中。”
天蒙蒙亮,一艘飞行船极速掠过龙心城上空,在它之后,另一艘飞行船紧随,一艘坐着张凌张欣,另一艘上则是齐天齐源等人,“父亲,他们追上来了,”“张凌,你休想跑掉,”张欣话音未落齐天的声音隔空传来,飞行船随即出现在一侧,张欣目光凶狠而警惕的盯着船上齐家众人,张凌悄悄将圣玉令放到她手中,严肃郑重的说道:“我拦下他们,你拿上圣玉令,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秦楚前辈手中。”
张凌全力打出一道真气,飞船瞬息冲出数里,张凌飞身凌空,双臂张开一声暴喝,真气铺天盖地喷涌而出,其天冷哼一声身如闪电,气势凌厉如剑,直击张凌,张凌嗓间一声低吼身体翻转瞄准齐源打出数掌,齐天轻皱眉头,瞬息挡在齐源身前,张凌停身,齐天看着张凌道:“我只找你聊一聊天,你何至如此慌张,竟还与我大打出手。”
张凌瞟他一眼并未言语,齐天微眯双目冷声道:“昨日九圣门于此处丢失一名弟子,不只你可见到,”“哈哈哈哈,齐天你还真是狗拿耗子,九圣门弟子丢失与你何干,”张凌大笑道,齐天嘴角微翘道:“张凌,你用不着嘴硬,你以为你女儿真能跑的掉吗?”他话音刚落,张欣所乘飞行船从另一侧飞来,张凌扭头看去,上面除却张欣还有两人,这两人他也并不陌生,正是面罩人和青锋。
张凌攥拳咬牙说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不过,齐天我要提醒你一句,九圣门不是你齐家所能招惹,小心玩火自焚,”齐天不屑道:“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和你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