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一双明亮的眸子正凝视着他。
邹俊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他的名字,忽听到他笑着说:“我叫梁肖,刚才你妈妈介绍我们认识了。”
“你是梁伯父的儿子。”邹俊珑想了起来。于是摇了摇头,笑着说:“对不起,今天的客人实在太多了,我还不能一一记住名字。”
“哎,这些都是他们大人的交涉,实在无聊透顶。”梁肖随手捻起桌子上的一块小蛋糕,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问:“听说你是从法国回来的?法国好玩吗?听说那边的女人都是黄头发,就像你这样,是吗?对了,你的头发,这么会是黄色的?你不是中国人吗?难道,到了法国,喝了法国的水,晒了法国的太阳,头发也就变成了‘法国的颜色’?”
邹俊珑静静的听着梁肖滔滔不绝的发问,突然觉得他是一个十分的有趣的家伙,于是笑着说:“我的头发是染的。我跟你一样,原本也是黑头发。很多留学生都喜欢染发,在国外这是很流行、很普遍的现象。”
“是吗?怎么染?”梁肖眼睛一亮,十分有兴趣地问。
“用染发剂。”邹俊珑笑着说,“你很感兴趣?我好像带回来了几盒,送你一盒吧。”
“你真是够意思!”梁肖激动地拍了拍邹俊珑的肩膀。
邹俊珑眼睛睨了一眼,他放在左肩上的右手。
梁肖这才意识到方才拿过蛋糕,忙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拍了拍邹俊珑的肩膀,好像他的肩膀有许多灰尘似的。
“你在国外喜欢跳舞吗?我开了一家舞厅,你有空来玩,我请你喝酒。”梁肖笑着说。
邹俊珑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哎呀,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妩媚的少妇挽着她的丈夫,和她的一对儿女走进洋楼来。
此时,邹琴和杜恒都已经迎了上去。
“表舅母、表舅舅,这是我爸妈送给俊珑的见面礼物。”阮梓熙含笑送上手中的礼包。
“好好好!”杜恒双目注视着阮梓熙,满脸堆积着笑。他抢上一步,接过礼物,转身交到身后的李妈手中。
“你确实是来晚了,派对都开始了。我可是要罚酒的!”邹琴笑脸迎上去,一把抓着沈文君的手。
“哈哈哈……随便你怎么罚。我要是喝醉了,可就赖在你们家不走了!”沈文君说笑着,却用眼睛瞄了杜恒一眼。
杜美玲一见到阮梓熙,如同蜜蜂见到蜂蜜似的,笑着说:“梓熙、梓欣,你们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邹琴转身向邹俊珑招手:“俊珑过来,我给你介绍!”
“这位是你表姨父,这位是你的表姨妈,这位是梓熙、梓欣。咦?阮叔叔怎么没有来?”邹琴问。
“哦,我爸爸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家里休息。”沈文君抢先一步说。接着她又看向杜恒身边的邹俊珑,忙上前一把抓住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不住的摇头赞美说:“啧啧啧……都长成个帅小伙儿了!难怪你爸……妈成天念叨着你呢。果然是个标致、俊俏的美少年啊!相比之下,我们家梓熙可就逊色多了。”
邹俊珑被她看得有些害羞了,只是微微含笑表示敬意。
“文君,你这话可就太谦虚了。我一直都说你们家梓熙和梓铭,可是当地数一数二的杰出青年呢!”邹琴一时说得忘情,却忘了忌讳,忙止住口,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快进去拿些东西吃吧。还好是吃自助餐。要不然,你们现在才来,就只能啃盘子了!”
众人一听,都哄堂大笑。
“什么啃盘子?看来我们是真的来晚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洋楼外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原是董国华带着两个女儿进来了。
“啃盘子我可不会,刷盘子或许我能帮上忙。”董国华开着玩笑说。
“哦,快进来吧!刷盘子、啃盘子都不是你的工作。难得你来我家里一趟,哪里能让你做这么辛苦的工作!”邹琴笑着上前将董国华拉到邹俊珑的面前。
“这就是俊珑吧?果然不错!”董国华含笑注视着他。
“快叫董伯父!他可是咱们当地最大的隆兴钱庄的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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