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泉说道:“檀奴儿,这就是你口中被王甫陷害的郑飒郑常侍,还不快来拜见。”说完,放下拉着的手。
伏泉随即拜见道:“见过郑常侍。”
“小郎君何必多礼,若不是汝,奴婢早已被王甫那贼子害死了。公主,事情果如泉郎君说得那样,奴婢接到您的书信,随即派人调查,没想到真的查到王甫在调查自己,按他的性格,定是要于我不利。”
“那可如何是好?”
“莫急,咱们先坐下再谈。公主,请。”郑飒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行了一礼道。
刘华失笑了一声,说道:“瞧瞧我,为了王叔的事情,真是昏了头了。”
三人随即在小婢的引领下就坐,不多时便有小婢上来了几分可口菜肴,然后纷纷行礼退下,先前跳舞的女子此时已被郑飒喊退,屋子里只剩三人,正是密谈的好地方。
这时候,郑飒才忧心说道:“渤海王此事难以善了,便是吾恐怕也无法脱身。”
刘华听后大惊,失色道:“郑常侍常在陛下身边游走,难道就不如王甫吗?”
“若真如小郎君所言,王甫如此行事,恐难救也。内侍中,我与王甫素来不对付,偏偏陛下于我来说十分信任王甫,加之段纪明现任司隶校尉,若他捉拿我下狱,我便是有百口也难辩解。”
“段颎?”刘华惊呼,想到他现在担任的司隶校尉,心里一声哀叹。的确,王甫掌握了此要害职位,无论中朝外朝都可横行无忌。
伏泉眼看两人无计可施,心里着急,现在可不能拖,真要等到王甫准备妥当,下了杀招,自己肯定要受牵连。心中思索,随即大喊道:“郑常侍此言差矣,段颎纵然是司隶校尉不假,但就真没办法了吗?”
郑飒与刘华眼色微变,刘华斥责道:“小儿家无端呱噪什么?”
“伯母,檀奴并非乱说,而是真有办法可解难题。”
“还敢胡言?”刘华脸上怒气更甚,心道这个侄子今天怎么了,如此不知礼数,就算你偷听到王甫的图谋,也不该如此妄言。虽然郑飒与自己关系依旧,但是这样胡言,一旦说错不是让自己难堪吗?
倒是郑飒并未多加责难,出声阻止了刘华,说道:“公主息怒,小儿家聪慧说不定真有办法,咱们听听倒也无妨。”
说是这样说了,不过语气里还是有几分不信任。伏泉心里暗道那些史书记载某些大人物少有异志豪言,引得父辈赞赏都是骗人的,有志向应该是真的,但是大人赞赏就不知道是不是后人粉饰来的。
憋足了气力,伏泉大声说道:“王甫有司隶校尉,难道郑常侍没有陛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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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时的司隶校尉权利很大的,直到后世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利的官。简要说明下,后面会用到,打个比方,它大约相当于明朝的北直隶总督兼南直隶总督,执掌北京、天津、上海、河北、江苏、安徽6省市的军政。东汉时期,东至安阳,西至陇山,南至伏牛山,北至吕梁山,包括洛阳、长安二都在内的广阔领土,都属于司隶校尉的辖区。不仅如此,司隶校尉还有权逮捕、审讯和处分所有的中央官员,包括三公与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