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此时于府中,把玩美妾,待听家仆言道其弟已死,脸色狰狞,摸在美妾怀里的手也是陡然用力,根本不顾女人感受,惊得她尖叫起来。
“贱人。”
“啪”的一声曹节一掌挥向那美妾,直把她的俏脸上扇出一个映的发红的巴掌印,然后推开女人,不理会她的哀嚎,与家仆怒喊道:“是谁?敢弑吾弟?”
“回常侍,其人伏流川,乃是不其侯之侄。”
曹节此时业已平静,摸着自己脸上的假胡子,眼神眯起,原本就显得阴狠的脸上更显可怕,咬牙切齿道:“伏流川?治瘟郎?不杀汝,吾誓不为人。”言罢唤来身边亲信,对其耳语,未久,亲信便出门而去。
稍后,曹节让婢女整理了朝服,也坐上马车朝宫门驶去。
伏泉被河南尹掾属吏役收押入官后院,本以为会产生许多周折,未想那法曹进了潘俊家门,问明潘俊几人前事,又在潘俊家门四处询问乡邻,便吾他事,后来便差人将他与不其侯府家仆尽数收押。
河南尹作为东汉京都雒阳的治所,官署极大,后院似乎来人很少,是以显得清雅寂静,众人虽然上了刑具,但却未入牢狱,只不过外有数十差役巡逻看守,隐隐有后世单独牢房的样子,这点让伏泉很是不解,暗道这羊陟是何用意?毕竟自己说到底也是杀了一个秩比两千石的高官越骑校尉,且其清名在外,又与自己无任何私交,不该如此袒护才是,倘若外人知道其该如何自处?
正想着,突然门外传来异响,接着便见一老者前来,身后跟着几名小吏,左右差役见他后尽皆行礼放行,伏泉想来能在这河南尹官署如此随意的必是羊陟无疑。
其人已离自己不远,伏泉随即道:“见过羊公,恕泉刑具在身,不能见礼。”
羊陟惊曰:“汝识吾乎?”
“不识。”
“为何知晓是吾?”
伏泉道:“观察而已,素闻羊公清苦,观公衣着,皆非新衣,而公为河南尹,适才见众吏役皆与公行礼,不予拦截,能在河南尹官署里如此随意者,必羊公也。如此观之,君不为羊公,谁人为之?”虽然来前便听闻羊陟为官清苦,但伏泉并未有所感觉,加之其于东汉党人印象不多,前世只以为其多为后世士人多加粉饰而已,只是此次近观党人“八顾”之一的羊陟才知,史书记载所言非虚,能闻名天下、流传后世的士人,品行必让人敬佩。
试想看看,羊陟出自泰山羊氏,家族世代高官,羊氏家世两千石,往上数能数到七八代,可谓是当之无愧的世之大族,可其竟穿旧衣,又闻其时常以干饭蔬菜充饥,这等人物竟出自世家,谁人可信?
羊陟哀叹道:“余听闻‘治瘟郎’自幼早慧,喜观察,勤思考,今日见之,果然如此。可惜,君之所为,甚惜也。惜哉!惜哉!”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