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残忍的事。
他语带责怪,“燕子,你咋不知道保护自己的手呢?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你不看看城里的女人,美甲、护手,千方百计保护手。”
“我哪能和城里的女人比,我靠双手劳动吃饭。”张玉燕从白坤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不料白坤抓的很紧,她抽了一下,没抽回,抬眼道,“你抓我这么紧干嘛?”
白坤脸色慌了慌,他和张玉燕只是普通朋友,刚才做的有些过,连忙解释,“我心疼你啊,那么漂亮的手,磨出老茧,多可惜啊。”
“没啥,这是我用汗水换回的勋章。”张玉燕淡淡一笑,指指地头,“白记者你还是那个小马扎,坐地头歇歇吧,你不适合干农活。”
“没事,我能撑住。”白坤不想在张玉燕面前露怂,捡起铁锹,继续挖土,并且速度比之前快了几分,尽管手心火辣辣地疼,但他咬牙忍着。
二嫂又找来一把铁锹,和他一起填沟,不一会儿,把沟填好。
“不错。”张玉燕向白坤竖起大拇指,她开着拖拉机进入菜地,开始翻耕土地。
拖拉机冒着滚滚黑烟在田地上缓缓前进,所过之处,土地被翻了一遍,表层土翻到地下,地下湿润的土壤翻到表层。
张玉燕驾驶拖拉机技术娴熟,在她手里,庞然大物般的拖拉机仿佛变成听话的宠物狗。
阳光洒在张玉燕身上,背后是广袤的田野,为她增添了耀眼的光彩。
白坤看痴了,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飒爽英姿。
之前他对女神的定义是,杨柳细腰,白裙飘飘,长发及腰,肤白貌美,柔情万种,现在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幼稚,张玉燕才是真女神,虽然她模样并非最美,但她认真专注不做作,踏实勤奋肯干。
有人说认真的男人最帅,白坤说,认真的张玉燕最美。
把黄瓜地翻耕完,天色已黄昏,平整土地种白菜的活儿只能明天进行。
张玉燕带着白坤回家吃饭。
晚饭是老妈做的,异常丰盛,达到年夜饭的标准。
老妈是以招待女婿的标准招待白坤。
白坤饭前洗手时,嘴角不时抽动下,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
张玉燕问,“是不是你手上的水泡磨破了?蘸水后疼了?”
“没……没事。”白坤强做笑颜。
“是吗?”张玉燕抓起他的手,只见水泡已磨破,露出里面红嫩的新皮,白了他一眼,“别装了,我手上第一次起水泡时和你这情况完全一样,火辣辣的疼,你等一下,我找酒精给你擦擦。”
她找来酒精,小心擦拭白坤手上的伤口。
两人相对而坐,距离很近。
老妈看到这一幕,满心欢喜,指着他们对老爸道,“你看他们多般配。”
老爸瞪了她一眼,“做你的饭吧,瞎操心,乱点鸳鸯。”
老妈辩解,“我哪乱点鸳鸯了,小白是单身,对咱燕子挺好的,我觉得他俩挺般配。”
虽然张玉燕才二十二岁,但在老妈的观念里,她已经大学毕业,就该找对象,结婚成家,可张玉燕平日里与男生来往的不多,好不容易有一个男生出现,由不得她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