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似乎可以想到下个学期重修的悲惨模样。
为了尽可能赶上进度,我又进入课上课下不间歇看书的模式,中午又是饥肠辘辘,拜托月茹给我打了比平时多一倍的饭菜囫囵吃完,继续攻克。
终于,在我即将彻底分不清字和数字时,一整天的课程结束了,然而,我在此时前所未有的慌张,因为我深知接下来迎接我的,一定会比这一天的经历还要痛苦万分。
路央旗信步走来,一身清爽的运动装扮,走到窗边看进来,那阴森的笑宛如末日死神,似乎还能看到他背后隐隐亮着一把亮锃锃的镰刀。
我叫苦不迭,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出去。
学校操场,夕阳余晖遍洒一草一木。
操场上已有不少学生在跑道上慢跑,我换了一身运动套装站在跑道起点,双腿开始发抖。
“跑,直到我喊停。”路央旗拿着不知从哪找来的秒表和登记表,天神一般站在跑道外侧命令我,那居高临下一脸寒霜不容求情的脸,让我内心惊怕而绝望。
昨晚他以才回躯体,灵体之间尚未融合完全为由,赦免了我一次格斗训练,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就让我今天带上运动装备,等着傍晚放学进行体能测试,还是那种很全面的体能测试。
“愣着干嘛?跑啊。”我正自愣神,路央旗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我抬眼一看那一圈又一圈的跑道,想到他说的“喊停为止”,我仰天长叹一声,磨磨蹭蹭跑起来。
“认真点!”他警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马上一个激灵,拔腿狂奔。
两圈……四圈……六圈……
当我跑到第七圈的时候,小腿已经发软发酸,经过他时,我用恳求的目光看向他,他却只是冷漠地瞟过来一眼,往前摆手:“继续。”
……
第九圈,八百年没有好好运动的我,下肢已经没有知觉,整个人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我第一千次哀求,他终于抬眼上下扫了我一回,开了金口:“再跑一百米。”
……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挪到终点的。
他一喊停,我原地倒下,胸口和气管之间像被密集的纱网堵住,我拼命用力呼吸,吸进去的空气却少之又少,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声像沙子在地上摩擦一般生涩发紧。
路央旗走过来,蹙着眉头居高临下看我:“你想猝死吗?起来走走。”
我却趴在地上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动,他叹了一口气,腰身一弯把我整个人拦腰提起来,让我站到地上在后面推着我往前慢行。
操场上的人不时看过来几眼,尤其是女生,我想路央旗这个活体招牌一定又给我拉了不少仇恨,只是我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走了三四圈,呼吸勉强顺畅一点了,小腿开始又酸又硬。
路央旗看我缓过劲来,指挥我拉了一会儿筋,待肌肉放松一些,他不顾我的反抗又把我拽到体育馆。
平板支撑、俯卧撑、引体向上……
大部分自重动作都被测了个遍,几乎每个都做到力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他才走过来,随手撕下写满信息的记录表,面无表情说了句回去。
我已经完全支撑不起身体,只想让他把我扔在这里睡一晚上,他似乎看我真的精疲力竭了,过来把我半拖半拽半掺半扶带到停车场塞上了车,我瘫在副驾上两眼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