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老师像严父一般的痛心疾首,也使肖伯克无话可说,只得身受这打板子的皮肉之苦。
当严老师在班上点名道姓指出肖伯克得了零分的时候,同学们向自己张望着的那种不解、惶惑、茫然,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眼神,像利箭一样地“咻咻咻”地向肖伯克激射而来。肖伯克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根源性的痛苦。从来都是沐浴在同学们羡慕、崇拜、尊敬、喜爱的眼光之中,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遭受到这样的境遇,真是恨不得有一个地缝钻下去,或者就直接这么急冲冲地奔出去,不再进入这间教室。
可是理智与教养还是让他镇静了下来。
当他看到无意中撇过脸去看到颜良良那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含着陌生、奇怪的时候,自己的心像被扎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就是,昨天,那个,身体,那个脑袋里面像是短路了一样。嗯,这个,间歇性神经短路。”
坐在他们前面的同学听到了肖伯克的说话,就向他前面的同学说。
一时间,肖伯克的这个解释像野火燎原一样,立刻烧遍了整个教室,直烧到了讲台阎老师的耳朵里面。阎老师听得有些不真切,叫下面的学生站起来,说:“你说,你刚才说了什么?”
学生慢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后面的同学说,肖伯克他有间歇性神经短路症。”
阎老师听到“间歇性神经短路症”,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愣,又是一阵沉思,最后是一片沉痛,最最后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肖伯克的旁边,脑海里面只想到一个词“天妒英才”。努力平复心情,平静地说道:“你这个孩子呀!”
肖伯克能感觉到阎老师心里面真的是沉痛万分,为自己痛失英才。“呸,呸,呸,呸,呸……”不禁在心中“呸”了几百次,什么淫才啊!就想到了“英年早逝”这个词。
此时,肖伯克面对这乾坤大挪移般逆转的痛情、可惜、可怜眼光评论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隔着一层膜一样,脑海里面不住地回旋想着颜良良说的那句话。
颜良良只觉得肖伯克的精神有些不大对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但她现在已无暇顾及他,她心里面一直想着该怎么样好好地照顾好妈妈。
放学的时候,肖伯克朝着别墅所在的方向而去。
颜良良朝自己家所在的方向而去。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回过头去看他一眼,见他今天异常,掉转脚尖,想要朝他而去,可想到今天必须按时回家,向妈妈报到,妈妈已经明令要自己每天按时回家。否则……她现在可不想让妈妈有一点点情绪变化,什么都必须得顺着她。
可心里面还是想调转脚尖,觉得有些事放不下一般,最后还是忍住,憋了一口气,朝肖伯克走的方向而去。当她跟了一段路的时候,看到肖伯克正在接电话。
营业员再次翻看着名单,清点一下东西,包装好之后,拿起电话拨打了便签纸上写着的一个电话号码。又再次清点了一下包装好的箱子,电话里面传来等待接听的铃声,屏上出现一个“肖”字,心里面想着应该叫他什么呢?叫他肖朋友、肖同学,还是算了,再一想还是叫他肖先生吧。他是要做父亲或者已经做父亲了,售货员肯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