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穷凶极恶’之人,是一群刽子手,就是从事处决犯人这项工作的行刑者,他们是一类特殊的官差。
这群刽子手在李缙和玉宁下池子后不久就进了浴室,然后有说有笑地脱光了衣服,全部都进了那个公共大浴池,这会儿周兴宇已然往那个公共大浴池里放了两锅炉水,虽然水不是很多,但勉强也可以泡澡了。
在用锅炉烧热水时,会冒出不少水蒸气,此时浴室内已经变得雾气昭昭,隔着一层水雾,稍微离得远一些,就看不清其他人的面目了,那群刽子手只看到隔壁池子里有人,却看不清李缙和玉宁的容貌,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也懒得理会他们,那群刽子手一边泡澡放松身心,一边旁若无人般地说起话来。
刽子手A说:“这死刑犯的脑袋我倒是砍过不少颗,但还从来没有凌迟过人,这让我凌迟一个大活人,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紧张。”
凌迟,即所谓的千刀万剐+大卸八块,是古代最残忍的一种死刑,不但要把人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还要把四肢一节节的卸掉,内脏全部都掏出来,一个人被凌迟之后,会变成一盆碎肉。
刽子手B说:“你别把他们当成人,把他们当成一头猪羊,你就当自己是在杀猪宰羊,这么想你就不会紧张了。”
刽子手A说:“可他们毕竟不是猪羊啊…”
刽子手C说:“这砍人脑袋和凌迟人的确是两码事,要长时间面对受刑的犯人,我们这些行刑的人也不好过,你紧张也在所难免,其实不光你紧张,我也有些紧张,我想其他人也一样,因为谁都没干过这事儿,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除了王头儿,王头儿肯定不紧张,是不是啊王头儿?”
王头儿说:“我这辈子,都不知剐过几人了,早就习以为常了,已然不会再为这事紧张了,只是好长时间没动过刀子了,手有些生了,但怎么剐人还是记得的,像之前说的那样,今天你们就照葫芦画瓢,学我的样子下刀便行了,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什么人啊猪的,你们就别管这些了,好好的干完差事,把钱挣到手就完了,都听到了没有?”
刽子手A、B、C等人参差不齐地回答:“听到了。”
李缙所在的小浴池就在大浴池旁边,他虽然没和那些刽子手泡在一个池子里,可是却挨得很近,一清二楚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些刽子手今天要剐人?而且还是成批的剐人?他们要剐谁啊?怎么会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剐刑犯?不会是后来逃跑的那二十多个杀猪盟的人,有人没能逃掉,被抓住了吧?好像也只有他们能受得起剐刑了,因为他们犯的是谋逆大罪!
李缙想到这里起身出了浴池,赤条条地向周星宇走了过去,打算问问这事儿,朝廷要剐人,不会说剐就剐,会提前贴出布告,所以周兴宇肯定晓得这事儿:“周大哥,我听边上那些来沐浴净身、放松心情的刽子手说,他们今天要为一些剐刑犯行刑,不知那些剐刑犯都是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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