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运皮”
苏禅运劲全身,身体的皮膜肌肉骤然纠结在一起,宛如虎狼成群,一块块突突跳动。
砰!
一声犹如金铁般响动的声音骤然响起,苏禅双脚陷入地下,硬生生被这一拳给打得飞退数步,拖拉出了两条长长的痕迹。
许庶缓缓收回拳头,神态自若,面向苏禅脸上掠过一丝讶然。
“能接得下我一拳,苏管事你足以自傲了。”
苏禅面沉如水,目光冷冷地盯着许庶,心中却犹如江水,面上平湖,底下暗潮翻涌。在他胸口有一个黑黝黝的拳印,微微凹陷了进去,拳印中间的衣物尽化为齑粉,簌簌落下。
这样的拳力,在武道境界上已经不弱于他了。
许庶身形一动,双脚在地面猛蹬,人跃如虎,动作矫健无比。
一拳!
又一拳!
苏禅左突右支,不断移动身形,但是这许庶的拳头总是如影随形,无论他怎么移动都闪躲不开。
噗噗噗!
后背,小腹,左臂,再次出现了三个拳印,衣袂飘飞,苏禅一时之间,竟然完全无法和对方相抗衡。
砰!
又是一招回身穿掌,苏禅身体躲动不及时,再次被许庶给抓到了破绽,整个人一歪,倒飞了出去。
许庶站定身形,看着苏禅倒下也不追击,反而大笑一声,“我当你有多厉害,原来却是银样镴枪头,外强中干。”
两人瞬间交手十多招,苏禅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苏管事,你这武功看来真是自己摸索练成,大概从来没有人指点过你。原来你竟然不知道,练武功,练法是练法,打法是打法,杀法是杀法。即便你气血如龙,骨健如虎,但是不通实战,又有什么用。”
苏禅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只觉胸腹气血翻腾,全身数处被许庶给击中后,劲力渗透筋骨,隐隐作痛。身上的衣物的许多处地方,更是在强横的力道下,寸寸碎裂开。
若非他已经是练皮膜,抗击打能力大大增强,恐怕一拳之下,就要骨碎筋断,没有反抗之力。
听到许庶的话,苏禅终于明白,为何两人交手,他只能顾此失彼,苦苦防守。
他的武功横炼十式是偷学而来,妖魔武功是按照书籍修行,练力,练皮膜按部就班,从来没有人指点,也未曾有过实战,面对武艺泛泛之辈,自然力量速度就足以碾压过去。但如果是真正经历过武道实战搏杀之辈,他便束手束脚,招式,拳脚根本无法施展开。
“我所学武功,横炼十式,牛魔大力拳,虎魔练骨拳,皆是练法和打法相合,但我未经人指点,也从未实战过,面对敌人就如同一头草食的牛马,即便力量庞大,但面对猛兽獠牙铁爪时却无抗衡之力。”
武功有养法,练法,打法,杀法之分,宛如一年四季。
养法如春天滋养万物,修养身体,增强潜力。练法如同夏日炎炎,酷暑当头,以极限的磨练来捶打肉身,压榨潜力,将养法中得到了力量一股脑给炸出来。打法就如同深秋,既是收获果实的生,又是万物萧杀的死。最后的杀法,说起来就简单了,那是纯粹用来战斗,杀戮的技能,如同苦寒之冬,灭杀一切生命。
苏禅现在就是有了养法,练法,能够播种,滋养,但没有打法和杀法,就无法收获。
“苏管事,说了这么多,你死也该瞑目了。”
许庶见苏禅愣愣出神,骤然气息鼓胀,再不留手,身形更是迅猛了许多。
苏禅面色沉着,步步后退,紧守中门,却是不再随意出手,反而双目死死地盯着许庶的每一个动作,以不变应万变。任凭许庶的拳头如同潮水般狂涌而来,他自岿然不动。
“当日李春和巡检杜午阳交手,也是这般,硬打硬进,纯粹拼力量,即便杜午阳是武秀才,搏杀经验丰富,却也抵不过李春。”
苏禅和李春的武功一脉相承,面对的情况也是一般,此刻想起当日战斗的场景,苏禅不自觉就学着对方。
两人战在一起,苏禅以慢打快,手脚动作多数只挡住要害,开始还无法跟得上,被许庶连连得手,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但苏禅凭借牛魔运皮的防御力,硬生生咬牙扛了下来。
一双眼睛却越来越明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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