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凶神恶煞,对她似有血海深仇一般,那股子傲气早没了,只是胡乱哭喊道:
“邵哥,邵哥,救我!”
又想这人似乎意在母皇,却误捉了自己,怎么自己就那么倒霉?跟着福分没享着,连个驸马都混没了,母皇的仇家倒是一个接一个找上门来,不由得痛心疾首呜呜大哭。
“喊祖宗也没用!”
汋儿也不怜惜,抱着公主的娇躯强行突入,将那一个粉面佳人揉搓得面团也似。公主初时还挣扎着不肯就范,谁知后来竟不再躲避,任由汋儿折腾,到最后连汋儿把舌头放在她嘴里也不再拒绝了。汋儿见她肌肤娇嫩,身子竟像少女一般娇羞可人,竟不忍糟蹋她。
良久,汋儿也尽了兴,见公主依旧闭着眼睛,笑着从她身上爬起来道:
“喂,差不多就行了,装的什么贞洁烈女,巴不得男人要个够!”
太平公主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脸儿也红了,自从薛绍去后,两年来她独守空房,守着三个孩儿寂寞度日,连男人什么感觉都忘记了。这黑小子容颜俊美体格彪悍,初见时他还满腹怨气,凶狠蛮横如同野人,可是疾风暴雨过后却开始打趣她,看来这人也不是那么讨厌,竟还有些——
然则毕竟是他无礼在先,也不好就这么放下矜持,当下默默地将破碎的衣衫抱在胸前,泪珠儿还挂在腮边,偎在巨石边上不言不语。
汋儿见她楚楚可怜的娇媚样儿,走过来托着她脸颊,笑道:
“这会儿如何不哭闹了?不是要派御林军诛了俺的九族?”
公主咬着牙不理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可是老太婆的亲闺女?”
公主干脆将脸儿伏在青石板上,趴在那里不声不响。赤裸的背脊白皙细腻,丰腴的腰身微微颤抖。汋儿给她腰腹间撘上了一块鹿皮,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亲了一口道:
“没尽兴便言声,不要不好意思,刚刚不是滑如蜜糖的?”
公主益发挣扎着要走,却给他压在身下调笑道:
“连骨头都酥了,汉家女人都这么口是心非么?”
“讨厌!——”
公主的声音越来越弱,粉拳柔柔地敲打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汋儿的老君洞里都是苗女,各个读书不多性情刁野,虽然慑于他的凶横霸道都表现得唯唯诺诺俯首帖耳,但是和汉女的天生娇柔毕竟不同。跟着孝逸出来以后,虽然风月场中的美姬也见过不少,但是又如何能与千娇百媚的太平公主媲美?因此见公主风情万种,脸儿红了又红,不由得满心爱怜。
月上中天,山洞内凉风习习,两个便在那硬生生的青石板上拥吻缠绵,久久不肯分开……
“黑郎便是那名震洛阳的蓝大侠吗?”
太平公主柔声问道。
“俺算什么大侠,天生的反骨,偏偏喜欢和皇帝作对!”
汋儿倒挺实在。
“宫中都在议论,蓝大侠当年不是摔落悬崖尸骨无存,怎么还好好活着?”
汋儿嘿嘿冷笑,
“坠崖而死的是孤苦无依的倮倮部小王子蓝二,如今在公主面前的是混世魔王蓝汋儿,特来洛阳向皇帝讨命……”
公主捋着汋儿的鬓发,伏在他的肩头,
“可怜见的,听说大瑶山神农架遍地野人,不知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汋儿却不肯说他的遭遇,唯仰天怪笑,
“害不死的蛮荒之人,到了天子脚下,就该抢男霸女胡作非为!便是淫了公主又如何?俺还要老太婆的江山社稷呢!”
“今日之事,本宫不怪蓝大侠。”
汋儿嘎嘎大笑,
“公主是该谢谢蓝某!”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日后太平公主坐着一顶小轿平安归来。众人见她神态宁和,衣裙收拾得干干净净,面皮上喜气洋洋的;自从薛绍去了,两年来第一次在鬓间插了一朵牡丹。见了娘亲,只是抿嘴偷笑,问什么也不回答,自回府第看望那三个孩儿。
皇帝见了心中疑惑,女大不由娘,自从薛绍去后,娘儿两个再也不是无话不谈,女儿在心中对自己怵着,怨着……
皇帝也不敢多问,却在内侄中暗中寻找合适的驸马人选。那蓝汋儿倒是再也没出现过,人间蒸发了一般。皇帝猜想女儿必与这个魔头发生过什么,只是看女儿神色,似乎毫无怨恨之意,反倒心满意足、自得其乐。
半个月后,洛阳城便发生了咄咄怪事。市集上竟有人偷偷兜售手工刺绣的春gong手帕,画面上那对男女玉体横陈,激战正酣,男的肌肤细腻,眉清目秀,女的却生得傻大黑粗,蛮牛也似的身板子,将那个美少年压在身下,张着血盆大口,伸出舌尖舔着男子的脸蛋。美少年的面颊上隐隐约约竟是个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