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妹妹,传出去别人都会说她白芷如何如何的贤惠端庄,而白阮是怎样的不知事,只知道闯祸惹事,虽然白阮在外的名声没有多好,一向都是嚣张跋扈,可她不代表她就如此任着白芷靠贬低她踩着她上位,白阮高傲的昂起头,虽然身高没白芷高,但仍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母亲只给我生了三位哥哥,所以下次请你叫我郡主,我母亲骂我是我们母女之间的事,关你一个庶女什么事!”
几句话,轻轻松松的就戳中了白芷的死穴,卑微的庶女,白芷又羞又恼,脸上青红交加,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旋即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每次都是这招,自己要先来招惹我,占不到便宜就哭,但可惜的是,公主府里从没人会听,下人们也不敢拿出去乱传,谁活的不耐烦了,敢抹黑嘉慧公主的心头肉,但白芷每次仍然乐此不彼,白阮看得厌烦,转身就走,走几步又停下来,脑袋转过来补了一句“还有,下次见到我别忘了行礼!”
说完,带着木槿扬长而去。
白芷眼里如同淬了毒,火辣辣的盯着白阮高傲的身姿,明明只是个还未满十岁的小姑娘,可身上的气势却越发的贵不可言,心里愈发的嫉恨阿阮,凭什么都是爹的女儿,她就是高高在上万人宠爱的郡主,人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而自己从未真正过过一天小姐的日子,连一个奴才都能给她脸色。就是因为她会投胎,生在公主的肚子里吗?白芷因为常年的嫉恨,心里已经扭曲,一心要与白阮争个高下,无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白阮回到临水阁,立刻叫人将她身上的外衫脱下来,一群丫鬟忙前忙后围着她转,又是打水洗脸净手,又是拿扇子扇凉,随着白阮年岁渐长,嘉慧公主又逐渐往白阮房里添了不少人,白阮房里的丫鬟是整个公主府最多的,除木槿以外,光是一等丫鬟就有六个,分别是秋叶,容儿,映月,映雪,青柠,茯苓,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十四个,另外针线丫鬟和粗使丫鬟婆子不计其数,嘉慧公主对她不是一般的娇养。
木槿还是跟在她身边,前几年公主想做主将她和夏花嫁出去,可木槿一心跟着白阮,称自己不愿嫁人,毕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公主也不愿勉强了她,此事也不再提,由了她去,将夏花配了一个从六品小官,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夏花与木槿都是宫里出来的有品级的女官,不是一般的奴婢。
白阮梳洗好又卸了妆,躺在临窗的贵妃榻上,对着守在一旁的一等丫鬟秋叶道
“我躺一会儿,到晚膳的时候叫我”
“是”
此时内室里再也无言,初夏虽已开始燥热,但还未到夏日炎炎的时候,怕郡主受了凉气,所以还不敢在屋里用冰,阿阮躺着榻上,怕她热,一左一右两个一等丫鬟容儿和映雪在一旁打着扇子,习习的凉风里,阿阮很快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木槿已经吩咐人摆好了晚膳,叫秋叶去叫白阮起来,又是一番折腾,白阮终于坐在了饭桌前,小口小口的吃起来,身边几位一等丫鬟站在一旁为她布菜,白阮只需要伸伸碗动动筷子。
用了膳,阿阮又去院子里看了看她日前种的一株玉兰,阿阮前阵子突然迷上了养花,就让她二哥千方百计给她找了一棵极品玉兰,种在院子里,每日早上起来要先去看看它给它浇了水,晚上的时候再给它松松土,当然,这不可能是阿阮自己动手,她只是在一边指挥府里的花匠,然而就算是这样,阿阮也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了。做完了这些,阿阮回到内室,歪在榻上看她早前还未看完的话本子,经常都是一边看一边哭,秋叶她们几个对这个郡主也真的是哭笑不得,人前明明是个娇扬跋扈的主,可又经常看些才子佳人的的话本就哭得撕心裂肺,有什么无理要求的时候,对着你撒娇又娇弱可怜得不得了,让你什么拒绝的话都再也说不出口,一纵容她换来的就是她们被木槿姑姑骂,可下次依然舍不得拒绝,她家郡主真的是个奇怪的女子。
白阮就这么“作”着,无忧无虑,肆无忌惮的活到了九岁,然而最近,她遇到了一件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