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你终于想得起来我是谁了!”他伸手拉着我的手,刚才好象是有点红红的眼睛,流下了闪亮的东西,我又好好想了想,知道了,那是眼泪,是在人悲伤或是高兴时才会流出来的,只是悲伤是什么,高兴是什么,我还是没弄明白。
看着他流出眼泪,我忽然发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眼睛里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他流出了眼泪,原来眼泪会传染的,别人流眼泪,我也会跟着流出来。
我也伸手握住他的手,突然觉得那种温暖的感觉是从我心里发出的,我想,这应该就是亲人,或是父亲和我之间才会感觉到的。
他缓缓的抽离出自己的手,眼睛看着我,已没流泪了,只是嘴唇还是有些颤抖着:
“清风,还好你醒过来了,我们把你从外城救回来,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以为你就此会昏迷不醒,没想到,老天还是可怜我这老人,终于还是让你醒来了。好,好,好!”
我看着他刚才还在哭泣的眼睛有了笑意,我想了想,笑是代表好的,这是亲人之间的最好的表达方式,于是我看着他也笑了笑,但我忘了笑是什么样,虽然是嘴像他一样的裂开了,却感觉是僵硬无比。
他看着我僵硬的笑,脸上的笑也跟着黯淡了下来,好象还叹了口气,然后扶着我的肩轻轻把我放到了床上,又盖上了那我才想到是被子的东西,怔怔的看了我半天,才说:“清风,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再来看你。”站起来,又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我定定的看着床顶,在想自己是什么人,那个是我父亲的人又是谁,虽然是想着,却没一丝头绪,一些纷乱而不知的东西一下下在我脑子里闪过,让我更是头痛如裂。还是不想了,我闭上眼,想着这应该就是休息的意思,渐渐我的意识淡去,然后沉沉的睡去。
此后,就有各形各色的人来看我,有一个自称是沈六用的人,他也像我父亲一样的看着我就流出了眼泪,看来他也是我的亲人,这是我总结出来的,看着我这样子会流眼泪然后又笑起来的人,就是我的亲人,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叫他。又有几个气度不凡的人来看过我,听他们说是什么区魁首,我自然也不明白这魁首是什么,他们虽然没有流泪,眼里却有很多的悲愤,有时几个还会在我面前争论起来,一时说应该把凶手找出来乱刀砍死,一时又说此时先应该找到好的大夫把我医治好才是上策。我莫明其妙的听着他们说的凶手啦,砍死啦,我也要想很久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至于所说的大夫,我倒是明白了,因为每天都会有一个人来拿着我的手沉思着,然后就让我喝一些很苦的汤水,我本来不想喝,但父亲却上我一定要喝,我想那是父亲说的,他是亲人,只会对我好,所以我就忍着全喝了。
这些人去后,又有几个年纪较轻点的来看我,一见我就叫我首领,弄得我不明所以,后来听他们说,他们是“清风军”里的人,我想我叫清风,他们又叫“清风军”,那当然会和我有点关系,所以我对着他们也笑了。只是没想到我的笑却让他们感觉到有些不知所措,好象从没见过一我笑一样。他们却不知道,我只有认为那是对我好的人,我才会对他笑。
我只觉得这是我从没有过的快乐,脑子里没有其他杂乱的东西,很纯净,我喜欢现在的感觉,虽然时不时脑子里会有我从没见过和感知过的东西出现。
如此反反复复的过了一段时间,我又记起了大部份的词语,也大概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了,有时还能和他们交流一下,听他们跟我讲一些我所处的情况。过了一段时间就听那个我该叫沈叔的人说,我从醒来已有半年多了,应该出去散散步,走动走动,于是,我在躺了半年多后,头一次走出了那间我从未离开过的房子。
沈叔陪着我经过一座架在很深很宽的沟上的大桥,然后沿着一条很宽的路向前走着,路的两面是很多的人,看到我,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既不是亲人们对我的笑容,也没有魁首们的那种悲愤,就是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沈叔。他们没对我有什么表示,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对待他们。
如此走了半天,我有些忍不住了,因为在我出来的那座老落日城内,人们对我都是微笑着,或是悲伤着,但都不会像他们那样的面无表情,于是我向沈叔问道:“沈叔,这些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他们都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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