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玄门败类?当下拔出佩刀,道:“这胖子脚上裹着的道符好像是戴宗遗法,真是暴殄天物。我来帮忙剁了他。”陈空拿过愁云的佩刀,道:“这厮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只是他为虎作伥,不废了他的神通不知道多少人要被他害了。”当下强忍肩胛疼痛,反转佩刀,用刀背将戴间双腿腿骨打的粉碎。戴间疼得纵声惨呼,便又痛的晕厥过去。
陈空把剑递还给愁云,又蹲下身来,在其他桌椅底下摸索了一阵,一把将风水师周吴提了出来,对他道:”没想到周师傅除了风水寻墓,钻洞也是一绝!”周吴任他提溜着,连道饶命,他无意间望见少智玉折臂,戴间断腿,马耕地垂头不语,就连主子八爷也躺在椅子上人事不知,任由丽人们照顾,不禁吓得尿门微开,一股清泉涓涓流出,求饶道:“陈空大师,活菩萨,求你别打我,我是读书人,是文臣,不是武将。”
陈空微微一笑,对小丽道:“你们这周师傅怎么一见到我,那穿着的丝绸内裤,也整条儿湿了?”小丽羞道:“讨厌,净会取笑人家,现下见了你,人家也是一样”
陈空不理会这绮丽风情,对愁云道:“愁师弟,这周吴,戴间,马耕地,少智玉在江湖上好不威风,跟着这王八作威作福,人称王下四鹰犬。今日终于栽在我们师兄弟手里,这五人可不能走脱一个。至于这些姑娘,都是苦命人。还有那任兄弟,是娑婆散人的弟子,我们让他们去吧。”
愁云点了点头,和陈空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又自顾自去后厨拿酒拿菜,忙了半会,见陈空执意戒酒茹素,只得自斟自饮起来,对陈空道:“俗话说的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师兄怎么那么迂腐”
陈空喝了口茶道:“这是济颠大师的名句,不过还有后半句,世人若学我,便是入魔道。想那济颠大师何等智慧,岂是我辈能效仿的。世人断章取义,专挑对自己有利的听,所在多有。”
愁云点了点头默然不语,尽管他极愿意说起儿时的池塘,夏夜,纷飞的彩蝶,但此刻只觉得陈空越来越是陌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他拿出手机在强敌环视间玩了起来。
陈空望了望屋外的滂沱大雨,出了会神,他又道:“我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你会找到我,这让我的计划有点出入了。”愁云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什么计划?”
陈空不答,夺过愁云的手机,开始摆弄起来,他道:“再等几个时辰,等这阴雨子夜鬼气最重的时候,便是这王八的死期,我不眠不休跟了他那么多天,便是为了此刻。愁云,正义已至,先别动手。”
说着突然有又对着八爷道:“我看你面露死相,推算命不久矣,那么珍贵的东西自然我来照顾。”
白露听的陈空这句话,一颗春心立刻砰砰乱跳,便想问陈空他口中的珍贵之物是否指的是自己。哪知自己虽是风月老手,但面对陈空时却没来由双颊绯红,话到嘴边竟说不出口,痴痴得看着陈空。陈空没发现白露的异样,又摆弄几下,就将手机还给愁云。
愁云心中疑惑丛生,不知从何问起,没来由开口道:“师兄,你后来为何叛出阳炎,进了空门当起了和尚?”陈空只是笑道:“我如今又被逐出师门,早已不是空门的人了。”
说笑间,却听屋檐上淅淅沥沥的雨声戛然而止,两人察觉异常,一齐往屋外看去。
只见屋外黑压压站着一人,极是高大魁梧,几乎和屋檐等高,铁塔也似地站着。屋檐上的雨水都悄无声息滴在那黑影身上,雨夜之中斗然见到,众人都是一惊。那人隐没在屋外的暗夜中,只有一双眼睛冷冷看着客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