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潮水骤然收紧,像是金箍一般朝陈空围来。陈空奋力将剑法发挥到极致,银色的剑光在弥漫的金色中显眼异常。突然他的后背被一根黄金巨棍重重砸了一下,痛入骨髓。愁云奋起一脚把那斯建陀提破踢开,苦笑道:“咱师兄弟在这初次见面,就和一名斯建陀提破杠上了,现在好,一万个。”
陈空深知斯建陀提破个个身负惊人业技,实不是泛泛之辈,但他狂性已发,不再顾忌后果,他吼道:“你们快撤,我继续杀!”天授剑法一出,将四周的斯建陀提破连人带甲劈成两段。
斯建陀提破来的实在太多,有人一倒立刻就又有人赶上。陈空避无可避,胸口又中了一棍,牵动之前的刀伤,剑法逐渐开始涣散。
斯建陀提破中有人叫道:“诸位同道,别愣着呀,一齐把陈空毙了!”众人这才缓过神来,纷纷又亮起了兵器。但陈空早已被斯建陀提破里三层外三层死死围住,众人等闲也冲不进去。
斯建陀提破们的目标只在陈空一人,路易斯等人在包围圈外面面相觑。艾利克斯轻声道:“现下我们趁着大乱逃走,没有任何人会发觉,我想陈空对斯建陀提破出手,就是为了给我们制造逃生的机会。”他情急之下,已经不再说蹩脚的英语。火宝侯热泪盈眶,激动道:“但是这样一来,他怎么办?”路易斯接口道:“他这么做,本来就是想用命换得我们周全。”艾利克斯伸手抹泪,道了一句“yes”。肖火龙听得心酸,忽然向着娑婆大殿飞奔而去。他到了围墙外,探头向龙术击出的洞内张望,大声道:“娑婆派火部弟子听命,随我出殿御敌!”
空殿寂寂,唯有树叶沙沙的声响,无人应答。肖火龙有些疑惑,抬脚跨进了大殿,殿内三千娑婆弟子竟一人也无,连恩师娑婆散人也没了踪影。肖火龙心下不安,心想:“怎么回事?此间人呢?龙术这老疯子做了什么?”
但他已然无法再细心思考了,一支毒镖伴着劲风飞向他的喉咙,肖火龙把头一侧,怒道:“哪只鼠辈竟敢偷袭本帅?”
回答他的是透胸而过的数把利剑,他像果盘里的最后一块廉价水果插满牙签一般,身上插满了剑。
“就是他,就是他之前帮着陈空砍杀我们的。”一位看上去就像是小角色的人指着他说道。
割鼻长老没了双耳,看上去更是怪异,他点头道:“我知道,肖火龙嘛,娑婆派火部之主。陈空交给斯建陀提破们,我们去把他的同伙一个一个剁了。”
肖火龙透过坍塌的门墙,望向他的师弟火宝侯,奋尽全力,嘶吼道:“快逃!”
割鼻长老扭曲着脸,怪笑道:“肖堂主,你威风了一世,毕竟还是等不到娑婆派和我阳炎并驾齐驱的一天。你为了阳炎叛徒陈空而死,有什么话说么?”
肖火龙把头高高昂起,一字一顿道:“彩虹河中有彩虹,弥山之中有秘境。你若问我有人嘛?娑婆门下肖火龙。”
割鼻长老将手一挥,数十把长剑从肖火龙的体内退出。肖火龙像是一座小型的喷泉,不断像四面八方喷出血水。
肖火龙惨叫出声,但他立刻意识到惨叫而死不是高手所为。他装模作样了一辈子,可不能晚节不保。他把这声惨叫化为吟诗前的助兴“啊!啊——战争总是很残忍,火龙再强也无法。但,但若阳炎钱律在,定……”
他死了,但睁着眼,仍是昂首而立。
火宝侯跃进大殿,悲吼道:“师哥!”路易斯等人俱是悲怒交集,冲向肖火龙的遗体。
陈空似乎心有所感,手一颤,再也挡不住无数斯建陀提破挥出的巨棍。他的手背被重重一击,薄剑几乎脱手而落。他知道此时若是失了武器,便再无抵御之能,只是死命抓住剑柄。
这些斯建陀提破悍勇无比,陈空和愁云联手杀伤几人,其余人根本没有半分畏惧,一根根黄金巨棍如龙腾蛇行,棍间舞出的劲风吹得陈空长发飞扬。
火宝侯等人之前被怒火冲昏了头,这时定睛一看才发现状况不妙——割鼻长老身边的随从不下数十人。没了陈空和愁云掠阵,他们可战胜不了这许多人。火宝侯见机立断,吼道:“我们先撤,撤!”,艾利克斯也立即做出了中译英,他道:“go,go!”
割鼻长老邪魅一笑,那笑容比恶鬼夜哭还要难看,他叫道:“逃?你们逃得掉么?”正要呼喝门人去追,忽然肖火龙僵立的尸身上滑落一本书册,“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那书册装裱甚是古朴,封面上写着“古今第一”,“秘笈”之类的字眼。割鼻长老正是渴求三十三间术之时,见到这册子眼睛都红了起来。当下顾不得其他,使一招“蛤蟆扑食”紧紧把册子攥在怀里。火宝侯等人趁机夺路而逃,巫医一边跑一边连连呼哨,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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