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三人。
元青一脸凝重地退了几步,将余三斤护在身后,冷声说道:“三位何意?想持强凌弱吗?”
宁元生和樊纲,漠然望着两人。而石苍山,则四处打量着,却没有找到宁子衿的身影。
“神门宗?”宁元生颇为意外地说道,“区区一阶势力,竟然招惹到我宁氏商会头上,你们胆子不小啊?”
看到石苍山,元青早就猜测出对方的身份,他将手中的宁强一拽,狠声道:“别乱来,否则我将他撕碎!”
“有意思!”宁元生眼睛微微眯起,像看死人一般,望着元青和余三斤,冷冷说道:“灵池九层,就敢口出狂言!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元青没有说话,谨慎地盯住对方。
“去死吧!”宁元生手指轻轻一点,凭空出现一道惊雷,倏忽一声,便击向元青。
“且慢!”石苍山赶紧拦在元青面前,大袖一挥,幻化出一把拂尘,扫向那惊雷,将其击溃。
元青和余三斤,乃宁子衿身边的人,他石苍山岂敢放任不管?
“石苍山,你这是何意?”宁元生怒不可遏地喝问道。
“大总管息怒!待我问清楚事情缘由,再出手也不迟!”石苍山不亢不卑地说道。
“你敢管老夫的事?”宁元生暴跳如雷。
石苍山正想回答。这时候,一道娇喝传来:“好大的派头!”
石苍山迎面看去,只见宁子衿抱着猴子,巧步轻挪地走了过来,随即耳边响起传音:“切勿多言!听我安排便是了!”
“你是何人?”宁元生在宁家只是旁支血脉,自然不认识宁子衿。
宁子衿没有搭理他,来到元青和余三斤面前,关切地问道:“师兄,怎么回事?”
元青随即将事情始末,简单地说给她听。
“哼!”听完元青的话,宁子衿美丽的脸上,变得难看起来,她眉头微蹙,淡然看着对面的宁元生,又瞥了一眼宁强,露出失望的神色。
认真算起来,这可是自己的族叔和族兄,虽然隔得有些远。
“石总管,你可有宏州分会大总管的传讯法印?”宁子衿轻声问道。
宁氏商会的管理模式,基本上,与各廷台的势力相对应,譬如宏州分会,直接管辖北陵分会。
“有!”石苍山赶紧拿出讯石,用神识,将传讯法印勾连出来,递给了宁子衿。
“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到宁子衿的话,宁元生多少有些不淡定起来,追问道。
“你无须知道!”宁子衿脆声说道,一道手诀打在讯石上。
她没有激活图像模式,只是传出了文字讯息:十九叔,我乃子衿,北陵分会大总管行事乖张,是非不分,有损我宁家声誉,请予处置。切记,勿暴露我身份!
宏州分会大总管乃她的十九叔,向来疼她。
少顷,宁元生的讯石震动起来,他拿出一看,正是宏州分会大总管的图像传讯。
宁元生不敢怠慢,赶紧打下法印,接通来讯,法屏上浮现一张威严面容,那人霸道地说道:“宁元生,即刻滚到宏州来述职,北陵的事,你无须再理!”
话音未落,对方已掐断了传讯。
宁元生呆呆地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神情复杂地望着宁子衿,不甘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而樊纲,一看形势不对,赶紧拉开与宁元生的距离,躲在人群中。
宁子衿懒得理会他们,正好讯石上,传来十九叔的来讯:衿儿,事情已办妥!你怎么跑去北陵了?十九叔甚是挂念!若有闲暇,记得来宏州探我!
宁子衿回了一讯:子衿也甚为挂念十九叔,闲暇时,当到宏州叩拜。另,北陵分会百家食府总管石苍山,为人不错,当堪大用!
宁子衿将讯石还给石苍山,淡然说道:“你近日会有好事!”
石苍山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意思,又不敢暴露她的身份,只好恭敬地行了一礼。
宁子衿对元青和余三斤说道:“师兄,我们走吧!”
元青和余三斤两人,对宁子衿的身份也好奇不已。堂堂北陵分会的大总管,在她面前吃了憋,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着实让人费解。
元青手一松,像扔死狗一般,将宁强扔在地上。
随即,三人离开了奇珍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