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竹言当然知道丫头是嫌身上的衣服脏了,也想到这丫头为了报恩肯定是要天天陪在病房里的,他就从部队里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来。
“哥哥!你太贴心了!啵~”昨天晚上凌穆月从手术室出来之后顾竹音就想换衣服了,但是当时的情况又不好意思开口。
顾竹音拿着衣服欢欢喜喜的到病房里配套的家属房换衣服去了,顺便将脏衣服洗掉了。
虽然顾竹音常年在军中,也知道首长买的这套衣服不便宜,好衣服都要手洗,于是顾竹音就边哼着歌边洗起衣服来。
病房内。
“首长,不知我是否可以叫您凌大总裁呢?”顾竹言见妹妹欢天喜地地离开病房后,对凌穆月说。
显然,顾竹言已经知道了凌穆月的身份。
两人本就是聪明人,凌穆月当然不会惊讶顾竹言的洞察力。
此时凌穆月依然带着初见面时的面具,为了防止医院其它患者看见凌穆月的真貌。
“不得不佩服顾少将的洞察力。”凌穆月还是客套了一下。
“既然首长承认,那我也就不饶圈子了。”顾竹言正襟危坐,“凌少,您可知道童爷此次找我们去的目的?”
凌穆月自然是知道,但对于这件事他本来并不打算参与,正想着怎么和顾竹言说。
“我想刚刚家妹想告诉我您答应帮我们顾家报仇是不是?”顾竹言并不是询问,只是想看一看凌穆月的反应。
凌穆月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家妹信任凌少,我也不妨直说,其实音儿并非我的亲妹妹,是我父母外出时领回来的孩子。那时她背着一个小书包,书包上没有写名字,只写了她的年龄,那年她7岁。”
顾竹言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调查了凌氏集团和凌穆月的所有事迹,发现此人虽然不简单但却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凌穆月锁眉不语。
“她到我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全家都以为她家是因为她是哑巴所以才丢弃她的。整整一年,我奶奶想尽办法想让她开口,却一直没有找到办法。
一次发烧,爸爸妈妈带她到医院吊水,我也在。当时,我和爸爸坐在前面,妈妈抱着音儿坐在后排。突然一辆卡车逆向冲过来,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开车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旁边坐着年纪差不多的女人。
两车相撞的那一刻,爸爸护住了我,妈妈也把音儿抱在怀里。整辆车子只有右后侧门可以开,我吃力的爬到后做抱着竹音下车。就在我找人求救的时候,车子突然爆炸。我和竹音就看着熊熊的烈火,慌乱无措。隐约看到那辆卡车驾驶室里的女人给了男人一沓钱,然后两个人就乘着慌乱离开了现场。
后来好心人叫来了救火车,火扑灭后,我们只看到两具烧焦的实体紧紧抱在一起。
那一刻我害怕的紧紧抱着竹音疯狂的找人借电话联系爷爷奶奶。爷爷奶奶赶到后,随着救护车直接去了医院。
再后来,爷爷奶奶怕在我和竹音心里留下阴影,想给我们一起清除记忆。但是我拒绝了,我将整个过程和爷爷奶奶说了一遍,我怀疑那场车祸并非意外,是有人蓄意谋杀。而我们顾家向来正统,向来与世无争,为了追究真相,我长大后就随爷爷参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