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安稳的局面,是时候腾出手收拾这些藩王了。你们还想这么过舒舒服服的日子,怕是不可能了。你们不是一直想朝廷放松监管吗,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科学院还有大片土地没有开发,用来养猪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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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朱由校走到了大同城外。柳荫环绕的护城河中,清澈的河水依旧缓缓流动,几片随波起伏的落叶,很快就被打着旋儿的河水吞没;鱼儿不时跃出水面,惊起浪花朵朵;如洗碧空之下,雄伟的恒山山脉,沉默地屹立在朱由校眼中。
朱由校在一棵柳树下站定,面带焦虑地看了看身后的王允儿:人才,大明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人才,但自己手下可用之人却寥寥无几,如今连这个娇小姐也拿来凑数了。说好的谋臣如云,猛将如雨呢?算了,将就用吧。是个人,只要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都能发挥作用。
娇小姐走了一路,此刻想也是走乏了,脚也开始疼了,站在原地不停扭动脚趾头,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挂着几颗汗珠。见朱由校回头注视着自己,便摆出一副没事的表情,示意自己还能走。
哎,也不知道当初刘兴祚看上了她哪一点?居然让她来做使徒,算了,还是先对暗号吧。朱由校见四下无人,便对着王允儿轻声道:“天王盖地虎。”
王允儿愣了,两只无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问号:“大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朱由校心里暗骂了一句,素质,特工的素质很重要啊。随后无奈地再说了一遍:“天王盖地虎。”
王允儿擦了一把汗,想了想说:“额,允儿懂了,大公子想是来了吟诗作对的兴致。允儿虽自幼也曾习读诗书,但如此怪异的句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允儿答不上来。”
朱由校也是一愣:“你再仔细想想?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允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允儿让大公子失望了。”朱由校顿时无言对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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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倒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大明特工看来不是什么人都招;忧的是,使徒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但那封带有使徒标记的信件,怎会在允儿手里,这得问问:“你今日怀中掉出的书信中,我看见了一个很奇怪的标记,你可知这标记从何而来?”
允儿又不好意思起来:“不瞒大公子,这是允儿无意中看了一封书信后,觉得上面的龙纹八卦符很好看,便临摹了一份。”
朱由校一拍脑门,每个使徒都拥有一枚龙纹八卦符的印章,专门用来传递机要信件,但允儿居然是自己画的…他不敢相信地问道:“这真是你自己手画的?那封书信可在你手里?”
允儿有些得意地笑道:“允儿自幼便擅长丹青,得了不少名家指点呢。那封书信,想必还在我姐姐手里。对了,大公子,你怎么会对这个龙纹八卦符感兴趣?”
朱由校眼珠子一转,她姐姐,就是那个蒙面御姐,难道她是真的使徒?朱由校连忙清了清嗓子:“咳咳,没什么我也就是好奇。对了,你姐姐,可是今日在凤临阁里的蒙面女子?”
允儿点点头,有些郁闷地说道:“我兄妹一共三人,因为父亲是庶出的,因此从来不受家里人重视。父亲去世后,我们都还很小。家里人给了一套房子一点花销,就把我们赶了出来。但哥哥和姐姐从来就没让我吃过苦,他们一直很努力的维持着这个家。”
朱由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忠吾一直都是打着已故王尚书的名号,四处招摇撞骗。想必大同城里的百姓感念王尚书之名声,对王忠吾的行为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他们家的房子可很大啊,难道王尚书竟然如此有钱?
允儿红着眼睛继续说:“代王与家父曾是忘年交,因此给了我们很多照顾,我家现在的宅子就是代王赐予的。大公子,你刚才在酒楼里说和皇上认识,你能不能给皇上说一声,代王爷爷可是好人,他才不会一手遮天。那是我哥瞎说的。你答应我好不好?”
朱由校正支支吾吾地不知怎么回答,却见猛如虎快步走了过来,指着一辆马车道:“大公子,如果我没记错,马车上的人,应该是在巴林部所见的那个人贩子的下人,他怎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现在这样子,也不像个下人啊。”
朱由校顺着猛如虎手指的方向一看,见一个身着华贵绸缎的中年人,正站在一辆马车下,和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说着什么。看样子好像很生气,责骂声清晰可闻。
允儿仔细看了看,说道:“额,是他啊,这人我认识。大同府商人之首,有‘手眼通天’之称的范永斗。”
朱由校一惊,急忙问:“你刚才说是谁?范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