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现在压在她心头的烦心事一大堆,俱是让人喘不过气来,昔日那个第一次见面,就与他闹个乌龙的何开心,恐怕早就不见了。
想起第一次,自己就吻了人家,她的脸上犹自微微泛红。
闻言,朱远利脸色有一瞬间的紧绷和僵硬,何开心自顾自的想着初次见面的场景,也没有注意到。
感觉到喉咙的干涩,朱远利清了清嗓子,再次出声,“婚事?……你…以你的年纪,会不会太年轻了些?”
话出口的同时,掩在袍袖中,修长细腻,平日里只着文笔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朱远利尚不能理解,自己现在到底是何种心情,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反应很奇怪,从听到这个疯丫头说,她将要成亲嫁人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很不对劲,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何开心想着,今日见到刘富儿的场景,她如果真是嫁了去,恐怕毁的不只是她的一辈子,还有何家。
更何况,她一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不过就是逃个婚,应当不在话下吧……?
说来她自己,也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对于自己今后的路,要说没有一点担忧,那是不可能的,何开心按捺下心中的那抹不安,皱着眉头回答,“枉你还是村上的教书先生,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在这村子里,像我这般年纪的女娃子,还有哪一个能好好呆在家里?”
意思就是说,像他这样的受人尊敬的教书先生,怎么可能懂得,村里女娃娃的悲哀,光说不练,假把式罢了。
这就是现实,容不得别人掩饰,现在被何开心赤裸裸的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意味。
朱远利心中不快了,他分明是在担忧她以后的处境,毕竟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年纪这样小,尚没有自保的能力,就这样贸然的听从父母之言,去了夫家,以后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至于村里的情况,他如何能不知道,也从来无力改变,只是对于这个疯丫头,朱远利却多了一点自私的想法,总想着她这样的年纪,成亲嫁人,还是太早了些。
却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番担忧,却遭到了对方的嘲讽。
朱远利这样一向清高的教书先生,怎么可能受得住,何况嘲讽他的,只是一个自己眼中的疯丫头而已。
“我说的话都是为你好,听与不听是你自己的选择,我自然左右不了,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这桩婚事,你还是能推脱,就推脱了吧,好自为之。”
话落,朱远利就目不斜视的,从何开心身边,硬生生的擦了过去,走在她的前面,竟也不回头,直直的往前走。
只留下何开心一人,在原地错鳄,眼观鼻鼻观心,无语望苍天,这家伙,每次只要一莫名其妙的生气,就跟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恨不得两只鼻孔都朝天上看去,那眼睛,也是长在头顶上的,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优越感。
何开心只顾着生气,却忘了,自己也跟他一样,只要一见到对方,什么思绪逻辑,就都乱了,情绪很容易就出现波动。
这世上,男人与女人之间奇妙的磁场,从古至今,一直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