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耗子刚离开工地,耗子大伯就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他说话语气有些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着急事。
我说正在回家的路上,正要问有什么事,耗子大伯就挂断了电话。
耗子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耗子大伯想要搞什么,但心头忽然有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回到住的地方正要开门,后面就传来喊声。
我转头一看,钟大成从对面餐馆内冲出来。
“你骗我,你说我昨晚不会做噩梦了,他又来了,你骗我。”
钟大成双手死死抓住我衣领,眼珠子瞪得老大,其内全是血丝,很吓人。
“你骗我,你这个骗子。”
他像条疯狗,推着我使劲朝门上撞。
事情发生得太快,弄得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耗子冲上来掰钟大成的手,耗子大伯也赶上来让钟大成松开我,有什么好好说。
后背被撞得生疼,我使劲将钟大成的手弄开,暂时退开。
钟大成站在对面,眼神凶狠,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尸棺已弄,怨婴为何还纠缠钟大成呢?
我抬头看向钟大成,一看就知道他没有胡说,印堂上的怨气和昨天一样没变化。
尸棺无用?
想着笔记上记载的内容,我觉得不应当是这样。
尸棺制成并封棺,怨婴对钟大成的怨气将有所减淡。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没用。
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越想心头越急。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没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开门冲进屋,仔细翻看笔记。
想着制作尸棺的步骤,以及准备的东西,都和笔记上写的没差别。
我再想,尸棺的制作既然没错,怨婴对钟大成的怨气为何没减?
耗子大伯带着钟大成走了进来。
“小师傅,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有些失控了。”
钟大成给我道歉。
我点了点头,说正在找其中的原因,就走到一边思考。
想来想去,我还是想不出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找奶奶。
我掏出电话打回去。
和奶奶说清情况。
“办法是不会错,因为我亲自遇过,既然无效,那就是制作尸棺的材料存在问题。”
奶奶一边说我一边想。
制作尸棺的材料不是我亲自去,无法确定其中是否有纰漏。
“不过,即便准备的材料不合格,只要是,怨气就能化去部分,婴尸是怨气的源头,他面上怨气丝毫未减,应当是婴尸存在问题。”
难道找错了?
尸体要是找错,所有的事就要重来。
奶奶接着教我如何确定婴尸是否存在问题。
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的三人都抬头望着我。
我想了想,一咬牙将墙角供着的尸棺取下来,打开将塑料袋拿了出来。
到了现在,我已是进退无路。
插手这件事,就必须将问题解决。
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外加现在牵连上因果,即便我想退也退不了。
硬着头皮将塑料袋打开。
一股难言的恶臭钻进鼻孔,让我喉咙顿时就翻涌,赶忙咬牙憋住气。
耗子和他大伯被熏得干呕着就跑到外面大吐。
我憋着气,用纸将一小段黑乎乎的碎肢体拿了出来,钟大成见状赶紧将塑料袋封上。
恶臭,让我喉咙一阵阵颤抖。
将肢体拿到屋外,我跑到路边干呕得眼泪都冒出来才好点。
拿出来的肢体大概有成人手指头大,像是手臂,看得我后背一阵阵发毛,全身冰冷。
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头颤抖,我告诉钟大成我问了奶奶,办法没错,出问题的应当是婴尸。
婴尸应不是女孩流出来的那一个。
钟大成呆愣的望着我,说他也不能确定,当时只是告诉那医生朋友,就帮他弄了来。
是不是,有办法验证。
我让耗子将他的跳刀递给钟大成,让钟大成弄点血滴在婴尸的残肢上。
婴尸和钟大成存在血缘关系。
血滴上去,婴尸会散发出一层薄薄的血光。
这血光正常人看不见,但我开了命眼和天眼,很容易就能看到。
假若没有血光,那这具婴尸就不是女孩流出来那一具。
钟大成用跳刀刺破手指,血滴在残肢上。
我集中注意力,耗子和他大伯好奇的凑了上来,学我瞪大眼睛。
一分钟过去,残肢上还是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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