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捶胸顿足,悲愤不已!
妈的,傻大个没事长这么大个做什么?重死她了。
她一头磕在地上,小鼻子碰到块小石子,当即流了一手的鼻血。
她痛地直冒眼泪花,捻起湿袖子擦了擦鼻子,又揉了揉,如此才好受一些。
“喂,傻大个?”卿酒酒拍了拍帝九黎的脸,“你再不醒,我就将你丢下了啊?”
帝九黎没醒,他凤眸紧闭,薄唇抿着,脸色白的有些吓人,唯有眉心那点朱砂殷红如血。
卿酒酒手贱的慌,她屈指往那朱砂摸了摸,跟着还轻轻抠了抠。
结果,手才拿下来,指头尖上就沾染上了血迹。
她睁大眸子,凑过去仔细瞧,朱砂那里正渗出鲜血来,她给对方抠出血了!
卿酒酒心虚,小眼神瞄了帝九黎几下,又拿袖子去擦,嘟嘟囔囔的道,“你这什么皮啊,这么不经抠,还是男人,哼,没用!”
一时半会帝九黎醒不过来,这水流边也不能久待。
卿酒酒叹息一声,只得摸出星铁匕去折了许多有韧性的青藤,三两下编成一张网状,然后垫在帝九黎身下,再留出长长的两条,类似把手。
她将把手往自个的肩上一搭,然后使出吃奶得劲往外拖。
磕磕绊绊,踉踉跄跄,好歹是将人挪动了。
半个时辰后,卿酒酒找到个背风的凹地,凹地旁边,还有个宽阔干燥的树洞,她累的像条死狗一样,就差没吐舌头了。
“大傻个,回去让你哥赏我金子,听到没有?”卿酒酒将帝九黎塞进树洞里,她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气。
这一路,她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现在都还在发抖打颤。
混蛋!她卿酒酒活了两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等回去后,她非得给三皇子和骁王一份大礼!
她休息了半刻钟,不得不拖着湿漉漉的衣裳在附近找了些能烧的柴禾,然后在树洞边上搭起来,又用在河边捡的打火石,啪啪几下引燃火星。
“轰”火焰嗤啦燃气,总算让卿酒酒松了口气。
她将帝九黎挪出点,背靠大树,二话不说就将他一身衣衫给扒的干干净净,最后只留了里裤,她不好意思动手。
还有她自个的外衫,用木架子撑起先烤干。
她在这密林中,自是半点都不担心,燃着火,她也不怕有野兽过来,丢下昏迷的帝九黎,她一个人出去转悠了圈。
再回来之时,手里就提着一只野山鸡,还有一窝鸟蛋,以及少量的野果和一兜能吃的菌类蘑菇,背上还背着一捆只有她才认识的草药。
卿酒酒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像勤劳的蜜蜂一样忙忙碌碌开了。
野外求生技能满级的卿酒酒,其实更喜欢这种野外的生活,不用勾心斗角,日出而吃,日落而息,多逍遥自在。
她自是逍遥了,可此时的白岩等人都快急疯了!
当时,有卿酒酒引开头狼,狼群跟着转向,白岩本是带着帝九黎和几名侍卫,拼死往外冲,至于奄奄一息的三皇子,他才不去管,被狼给活撕了最好。
可三皇子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两人扶着三皇子,跟着白岩等人后头,一路竟也冲了出来。
白岩气地恨不得再射三皇子一箭,结果他就那么一回头,再转头之时,帝九黎就不见了!
他整个人都傻了,与几名侍卫面面相觑。
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得先行出猎场。
白岩本是想隐瞒,可三皇子那头瞒不了,他心口还差着后羿黄金弓的箭矢,皇后当场就被吓晕拉过去。
一应御医围着三皇子打转,皇帝勃然不怒,“来人,给朕查,这是如何一回事?”
白岩犹豫,还是上前道,“回皇上,草民等在猎场深处先是遇上蛇群,后来又是群狼,长乐县主为了殿下和三皇子能冲出狼群,自己为诱饵,引开狼群,混乱中,殿下同属下等人被冲散,如今喜殿下和长乐殿主下落不明,还请皇上做主啊。”
明知瞒不住,白岩也只有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也省的一会三皇子恶人先告状。
皇上震惊,“蛇和狼?”
白岩点头。
“禁军侍卫,都给朕去找,太子畏蛇,快去给朕找!”皇帝的担忧之情立马从三皇子身上转移到了皇太子身上。
皇后暗恨,她巴不得那两人回不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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