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尧说这话时一副纨绔子弟模样,看得司空影痕好笑不止,她也顺着慕修尧那一副表情装出一副较弱妩媚的模样,她伸手抚着慕修尧的侧脸娇笑道:“来,给爷笑一个,爷重重有赏。”
慕修尧将司空影痕的腰搂住,露出一道完美的笑容,司空影痕正被他那笑容迷得不知所以,嘴里喃喃道:“冠绝天下间,秀色可餐也。”慕修尧嘴角抽了抽,……这算是被他的美色迷住了吗,看着怀里犯花痴的人儿,他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司空影痕半晌才从慕修尧的美色中醒来。见慕修尧一脸笑意的望着她,她脸上又飞起两团红晕。他怜爱地抚上司空影痕的脸颊,狭促地笑道:“‘冠绝天下间,秀色可餐也。’这话是谁教你的,倒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意味,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还要继续探寻下去啊。”
司空影痕轻笑一声后正经道“这可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咱们慕大教主的容貌,天下谁能比得过你。”慕修尧被她假正经的样子逗得乐不可支,“你这溜须拍马的本事,也不错嘛,这又是你自学成材?”
司空影痕连忙摆手否认,“不,这可不是自学的,我以前遇到过一个打劫的,那小毛贼打不过我,但是他识时务,知道赢不过我,便扔了武器跪地求饶,我也没取他性命的意思,就和他在路边上瞎聊了一会,那小贼说他只要遇到打不过的就立马跪地求饶,是男的呢,就夸他侠义心肠,是个救世大侠,女的呢就夸她美貌无双,要是老的就诉苦,说自己走上这条路是迫不得已的。只要不是特别难缠的,一准管用。”
慕修尧满头黑线,嘴角已经抽搐得快抽筋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司空影痕和一个小贼蹲在路边共同探讨拍马屁这个技能。画面太美他有些不敢再想了。“以你的武功还需要给别人拍马屁?”司空影痕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要是哪天碰到个武功比我高强的人,说不定就用上了,再说了,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一个人为了活命对上位者说尽好话,还能让原本要取他性命的人收手放过他,这也算一种本事不是吗。”
慕修尧点点头,“揣度人心,这倒算个本事,只是你怎么会放过一个打劫的毛贼的?不像你行事风格的。”司空影痕笑道:“那小子不像个好人,但是我瞧那样子,手上是没沾过血的,虽然打劫的确不对,但我杀了他更是不对。留他一命又有何妨。”
慕修尧点点头算是赞同司空影痕的想法,“在揣度人心方面,你的确厉害,难不成就是这样学到的。”司空影痕点点头,“人心本就是难以揣度的,观察一个人需要从细节处入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注意人心理变化的细节之处,从表情、语言、衣饰、习惯等处观察一个人的变化,遇见那个小贼后,我又学到一点——人之所求不尽相同,只有抓住命脉才能一击而中。”
司空影痕在上一世因身世之故,在观察人心方面一窍不通,慕修尧便一直教她这其中门道,她学得一些皮毛,而这一世,又是因为身世之故她不得不学起这一阴诡之术,她要面临的是风云变幻的朝堂还有阴谋遍布的后宫,每一步都至关重要,这些年她都在为回宫做准备,以及把控四国风向,她走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滤。
然而在这桩桩阴诡密布的谋算后面,她对人心的把控越来越得心应手,这是她这些年学到的东西,她虽然在带着龙谨轩、司空宇他们历练,但是于她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考验呢。想到这里,她望向慕修尧说道:“修尧,我有时候也挺厌烦自己的,我的手上沾满鲜血,每天想的就是怎么算计,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怎样搅动一潭浑水,以便自己从中获利,以后的日子,会比现在更加残酷,我可能每天要做的就是把对方的头颅取下,然后擦干自己满是血腥的手,这样满手血腥的我,你还爱吗。”
慕修尧抱住司空影痕,声音坚定道:“你说你满手血腥,我何尝不是呢,我还怕你不肯接受我呢,既然我们两在一起了,又何必在乎这些。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一些的,要相信我,一世之约决不可忘。”司空影痕点点头,“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