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也不会这般竭尽心力地帮她。现在还是夏季,他便已明确告知司空影痕整个冬天他都会守在京都,以防司空影痕旧病复发。
“多谢大师,襄舞回京之后定会上门拜会大师。”司空影痕谢过智缘大师好意之后,他便双手合十道了一个佛号,“阿弥托佛,今夜在此的都是天下间少有的少年英才,老衲知各位心中自有一番抱负,老衲虽是佛门之人,也知天下大事不可轻易改之,只是老衲今日还是想劝解各位一句,各位都是弹指间便能翻云覆雨之人,还望各位行事之时能多为天下百姓着想,救万民于水火于各位而言不过是最简单的事,当年四国先祖建国之时也曾守望扶持,若是诸位也能如先祖一般相互扶持,这天下定比千年前的金乌王朝更加辉煌。”
智缘大师心中知道他说这样的话的时机尚早,但他也不确定日后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能将这些执掌天下之人聚集于一处,他知自己在四国中尚有德望,如今他能说的也都说了,日后世事如何,他也管不了太多,他已经老了,现如今新一辈的年轻人已经成长起来,天下始终是年轻一辈的天下,他相信这些年轻人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也相信司空影痕,他相信她能让天下重归太平。
宇文浩率先恭敬答道:“大师教诲,晚辈等定会引以为戒,大师当年大义之举一直被世人传为佳话,晚辈也时常以大师风骨为榜样,今日大师提点之言,晚辈定当谨记于心。”宇文浩一代帝王在智缘大师面前也自称晚辈,且他言语间神情真挚,不似恭维,可见他是真心实意尊敬智缘大师,比之慕容峰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赵牧笙也随即附和道:“大师说得极是,当年先祖建国之时便有约,四国间互结情谊,共建盛世,只是晚辈们生于安乐,竟渐渐将先祖遗志抛诸脑后,今日大师提醒,晚辈等定不敢忘。”他这话与其说是回智缘大师的话,还不如说是故意说给慕容峰与宇文浩听的,这二人都有野心,他赵牧笙也不是没有,只是他知道以如今四国的国力,谁都不能吞下谁,若是有人贸然挑起战乱,只怕不用刻意联合,其余三国就会不约而同共同讨伐。这样的局面谁敢乱动,当他知道慕容峰有意与宇文浩结盟时便立即与司空影痕提出联手,二对二的局面,这样一来东楚和南越才不会有麻烦。
慕容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得不表态,他虽不满智缘大师插手此事,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若是将智缘大师得罪了,无论是在西凉还是四国,他都难以立足,所以就算此时他有再多的不耐烦,也只能摆出一副谦恭卑微,认真聆听智缘大师教诲的模样。
见另外三人都答了话,司空影痕知道自己也不好不有所表示,她便也笑着说道:“大师的意思襄舞明白,当年大师之举,襄舞佩服,襄舞知道大师当年是有着异于常人的心志才能坚定信念扶保天下安平,襄舞不才虽是女子也知道何为道义,大师的教诲襄舞也会转告我东楚皇帝、太子,我东楚之人向来崇尚和平,定不会置东楚百姓安危于不顾。若是有人蓄意发起战乱,我东楚亦不会任由其肆意妄为。”
司空影痕的话毫不客气,句句指桑骂槐,慕容峰的脸色铁青,可见是被司空影痕气得不轻。他却不得发作,只好将怒气压在心底,司空影痕见他一副努力压住火气的模样,不由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她暗地里不怀好意地想到若是她一直使手段让慕容峰怒火中烧却不得发泄,那么以慕容峰的脾性会被她气死也不一定。想到若是慕容峰像诸葛亮气死周瑜一般被她司空影痕气死,那她一定被载入史册,成为四国的千古第一人。
慕修尧许是察觉到她那恶作剧般的笑意,宠溺地搂着她纤细腰肢,司空影痕也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嘴角扬起暖暖的笑意,二人的互动被其他人看着眼里,就连淡漠一切的智缘大师的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如此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许是想起了记忆里的某个人,智缘大师的思绪被带回到年少时期,带回到那年的夏天,也是这样一对璧人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女子貌若谪仙,男子俊朗坚毅,他们也如司空影痕、慕修尧一般,眼中只有对方,再不能住进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