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红莲将一只盒子送到司空影痕房中,司空影痕已经换上一袭素白长裙,腰间系上一根麻绳。发式素雅,不着任何发饰,却将一只金质凤尾发簪插入发间。慕修尧依旧一袭月白长袍。
他主动将红莲送来的盒子拎在手上,对换好衣服的司空影痕说道“我们走吧。”说完二人从窗口处相携向黑夜掠去。二人走后,一袭红衣的萧澜与云棋出现在房顶之上,萧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是同路人,何必自相残。或许我能懂她。”
“我虽不懂,这些年看着你与修尧,也多少明白一些,现在看来她所承受的远比我们所想,东楚皇后嫡长女,金枝玉叶之躯,却活得比皇子还要辛苦,她所承担的又岂止是长姐之责那般简单。”
“或许天意如此,让这两人走到一起,也算是相宜,只是不知道他们终究会走向何处,他们二人的路着实艰难了些。”萧澜似是感慨,又似惋惜。云棋却摇着折扇笑道:“以后的事谁知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将眼前的事情处理好足矣,尤其是你,听说她回魔教了,你是逃命还是上门请罪,自己好好想清楚。”
萧澜神情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随即他沉声道:“我宁愿她杀了我,也不愿她如此折磨自己,也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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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影痕带着慕修尧一路向赤京镇西南方掠去,二人行了约二十多里路程,来到一座盛大的宫殿前,那宫殿前时不时有人巡逻,司空影痕轻车熟路地饶过巡逻的士兵,带着慕修尧来到宫殿后方,那里便是司徒雪下葬之处——思陵。
二人行至陵寝前面,陵寝前的碑上写着德瑞温恭善慈皇后几字。司空影痕神色郁郁,她接过慕修尧手里的盒子,跪在墓碑前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祭奠用的香烛纸蜡,她动作轻缓地将那些东西取出来,慕修尧行至她身边帮她把纸点上,将烛点好后插在两旁,又取出一炷香点好后递到司空影痕手中。
司空影痕拿着香三叩首,才将香插进香炉,慕修尧同样拿起一炷香行三叩首行礼,司空影痕一边往火盆里放纸钱,一边缓缓说道:“母后,舞儿来看您了,年初之时舞儿病得厉害,没能来看母后,母后可不要生气哦。母后,我就要回京了,以悦阳公主的名义回去,以您的女儿的身份回去,您放心,我回京后会好好照顾父皇,我会照顾好轩儿,我会照顾好自己。”
“母亲他们很好,轩儿长大成人了,宇儿一直在他身边辅佐他,还有表哥们也都能为司徒家争光了,还有外公,他身体一直硬朗,林姨一直在宫中照顾父皇,她那么聪慧,母后你可以放心的。母后,舞儿很想你,很想很想你,你在另一个世界里听得到吗,我知道母后你一定可以看到的,舞儿在这个世界做的所有事情你都可以看到的,对吧。”
“母后,舞儿知道自己的责任,也知道轩儿的责任,您当年教我的道理,我也都一字不差地交给轩儿,他现在很勤勉,能替父皇分忧了。此次我回京可能不会很顺利,但是母后,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无论是对于轩儿还是东楚,我都没有退路,母后当年说太平盛世不只是一句话,而是需要所有人的努力,舞儿一直都记得,舞儿一定会让母后看到母后心中的太平盛世。”
两行清泪自眼角落下,她说话的声音愈发哽咽,却一直憋着一股劲将自己心中所想像跟人聊天一样对已故的母亲倾诉。慕修尧心疼得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地上凉,你身子不好,不要多跪,你的心意皇后知道,她都会知道的。”
她握紧慕修尧的手,对司徒皇后的墓碑说道:“母后,舞儿该走了,等到所有事情都解决好,父皇和轩儿,还有舞儿一起来看你。”
慕修尧替她擦干眼角泪滴,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走吧,日后我再陪你来看皇后。”他将司空影痕搂着,施展轻功,两人皆是一袭白衣,宛如仙人。
慕修尧没有立即带她回去,而是将她带到一个夜色极佳的山谷,司空影痕有些不解地询问慕修尧,“修尧,这里是?”慕修尧笑着答道:“这里叫月亮谷,只要日间天气极好,夜间这月亮谷就能看到最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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