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要告知司徒承德等人,听完司徒擎将这些年事情的经过,无论是司徒承德司徒承乾兄弟,或是司徒博昇等人都难以置信。
司徒承德震惊地看着司空影痕,“公主过得实在辛苦,若是皇后地下有知,只怕会心疼不已,都是我们未尽好为臣为兄的责任,害得妹妹至亲骨肉在外颠簸奔走,实在惭愧啊。”
“大舅舅不必伤怀,舞儿所有的选择都经过深思熟虑,我想母后在天有灵也会明白我的,如今舞儿已经回来,自然不会让这些年的心血白费,今夜舞儿到此不仅是拜见外公与舅舅们,舞儿还有些事情需要与外公、舅舅们商议,还请舅舅们给予助力。”
司徒擎抚了抚胡子点头同意道:“嗯,你这次回来后要处理的事情还有许多,有任何需要用到司徒家的地方只需要你一句话,家中必定竭力助你。”
“谢外公,眼下我便有一件事情需要借助司徒家的军力方可办成。”
“何事?”
司空影痕自袖中取出一叠信笺,递到司徒擎面前,她先是看了一眼司徒博昇后凝声说道:“方才表哥被舅舅责怪,我也该为表哥澄清一下了。”说完她略带歉意地对司徒博昇笑了笑,司徒博昇万万没想到,那日在南与城见到的深藏智计又绝美如斯的女子竟是他的表妹,那个爷爷一直挂念的悦阳公主。
“那日我自繁锦城而来,途经南与城时因入城较晚,只好持金令进城,南与城的知府文允得知此时后找上门来,那日我并未易容,我怀疑文允那时就已猜到我的身份,他故作做出一副很是信任我们的样子,在我们表明是表哥的朋友后,文允立即将南与城出现山匪的事情告诉我们,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请表哥出兵为他剿灭山匪,当时山匪肆虐,我便也同意了,而后我派人去调查山匪底细时却发现其中有太多诡异之处。”
司徒擎略微皱眉,他疑惑道:“诡异之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司空影痕示意司徒擎打开手中信笺,“外公请看,这是半月以来我手下的人查到的东西,表哥你说说吧,你将那些东西如何处理了?”
司徒擎一边听司徒博昇的叙述,一边阅览手中信笺,司徒博昇沉声说道:“当日公主殿下告诉我她手下之人查探到那山匪聚集之处竟有一个制造兵器的兵工坊,那里面囤积了数目极大的财物,更有大量兵器藏于其中,孙儿派人细细调查过,那座山中的兵器足以配备一万的军需,剿匪之后孙儿便命手下心腹部将将兵器趁夜运到军营暗中编入军需。这便是事情经过。”
司空影痕接过话头道:“而后我便派人调查,发现幕后之人竟是朝堂中人,此事干系重大,须得谨慎处理,是以回京后第一要事便是与外公商议此事。”
司徒擎越看那信笺上的内容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好,末了,他怒喝一声:“真是放肆之极,这些人是想叛国啊,叛逆叛逆!”一旁的司徒承德见状出声询问道:“父亲,究竟是怎么了?”
司徒擎将信笺递给司徒承德,神情凝重道“你们看看吧。”司徒承德接过信笺,与司徒承乾二人阅览起信笺上的内容。司空影痕对司徒擎说道:“外公莫急,表哥行事谨慎,未曾打草惊蛇,我已经派人将各处山匪的底细打探清楚,至于接下来的部分,就需要表哥他们出手。”
司徒博昇见司空影痕提起他,便积极询问道:“公主殿下需要我怎做?”司空影痕见他如此积极不由暖暖一笑,“现在还不着急,外公,你有何意见?”
司徒承德与司徒承乾二人看完信笺上的内容也是极为震惊,“他们居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些人视王法为何物,简直可恶。”“只怕是这些人不满足于现在的荣华富贵,还想更进一步,私造兵器,这可是诛九族都不为过的谋逆大罪,若是此次公主殿下未能发现此事只怕东楚的天都要变了。”
司徒擎负手背后,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他神情凝重,眼中的怒火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半晌他才缓缓道:“如今这些人的势力正在盛头上,轻易动不得,否则只会向当年一般,筹谋许久只换得一个不明不白的结果。如今时局又不比从前,切忌冒进,一切都需好好筹谋,等到时机适合之时拿出来才能将敌人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