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笙哈哈大笑道“你怕什么,就算打起来的了,你东楚兵力也不必西凉差上多少,更何况还有我这个盟友在,只要公主殿下给我些好处,南越定会出兵相助东楚。”他说得看似言语真挚,眼中却带着狡黠的光芒。
司空影痕自是明白这个人不会如他表面所说那般轻易相与,只冷笑道:“你?赵牧笙,现在咱们是盟友关系,自然是互惠互利的,不过真如你所说,我东楚真与西凉动了兵戈,你这个运筹帷幄的南越二皇子还不得为你南越谋得最大利益,若我真有求于你,只怕将我这个人卖了,都抵不过你要的好处,况且我东楚一向信奉太平,若非必要绝不与西凉动兵。”
“公主殿下不用担心,您这个人是无价的,是无论多少好处都换不来的,若是东楚与西凉真到了挥兵相见的一日,只要公主殿下有任何要求,在下都会尽全力满足,至于这好处,公主殿下方才不是说将公主殿下卖了也抵不过的好处,我看将公主殿下这个人就很好。”赵牧笙眉眼具笑,很是善意地提醒司空影痕。
对于这个笑里藏刀的南越二皇子,她有些头疼,况且对于这个人‘毫不掩饰’的心思,她如何不能明白,看似为了红颜可以倾尽一切,实则天下才是他最终想要的,他与慕容峰一样,江山、美人二者都要,不过好在一点,赵牧笙比之慕容峰更多了一分魄力,一分磊落。
这个人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能将自己的欲望以最高雅最合情理最理所应当地公之于世,他是一个有手段的君子,时时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能让人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所有的手腕都是那般正义而正确。
“我这个人不值钱,也不抵用,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不喜欢将自己当作交易的筹码,更不会沦落到需要用自己来交易的地步,这一点,本公主希望南越二皇子能够一直记住。”
司空影痕嘴角含笑,红唇邪魅带着浅浅的嗜杀之意,“而且,本公主不喜欢别人在旁将本公主的事迹当做唱戏一般观赏,若是真到了需要拔剑的那一刻,南越、北周都别想置身事外,既然天下注定会乱,那么本公主不介意将他搅得更乱,我不好过,别人更别想好过。”
她话语中透着嗜血的狠意以及坚定的信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倾其所有以还之。这是她心中一直坚定的东西,尽管现在她与赵牧笙是盟友关系,但有些警告的话必须现在就说,若是哪一天两人之间没有利益可图,反目成仇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为了让赵牧笙少给她添堵,她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
赵牧笙闻言仍旧笑得温柔可掬,端起茶杯略饮了些茶,修长的玉手捏着小小的白瓷茶杯,看起来分外清雅精致,他温和清雅的嗓音缓缓响起:“一直都是局中人,我又怎能做到清明旁观,你是不想我给你添麻烦罢了,何必一见到我就给我一个下马威,我们公主殿下的手腕在下不是早就见识过了么。”
他话说得看似温和,实则让司空影痕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般,气死人不偿命也是赵牧笙的拿手绝活,司空影痕也不再与他置气,只冷声说道:“这个局我已经布下前奏了,还略需时日将其激活,至于慕容峰那边,我倒不怎么担心,慕容熙的事情想必他已经知道了,你说他是会立即赶回西凉巩固权力,还是将齐王拉拢到手。”
“他这次到东楚来手下陨了不少精锐,只怕没什么精力在东楚折腾,不过与这个人打了多年交道,他那自负不可一世的心态我还是知道的,且西凉玄宗的势力不容小觑,就算他会西凉朝中镇压去了,留在东楚办事的玄宗势力仍旧不容小觑,玄宗的老头子卫垣可不是什么小人物,有卫垣此人在,饶是慕容熙有西凉皇帝偏私,也暂时动不得慕容峰的太子之位。”
许是与慕容峰打交道多年,赵牧笙对慕容峰的分析头头是道,他知道这个人背后拥有的势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就算是慕容峰不是他与司空影痕的对手,但他一直清醒地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敌人不是慕容峰,而是他背后的玄宗宗主卫垣。
司空影痕闻言眉头略挑,赵牧笙的话显然是对的,她司空影痕能在四国安插自己的人手,其他人自然也能在东楚安插势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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