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话来,也是言语无忌。
“大胆田丰!”旁边另外一位谋士逢纪说话了:“主公素来宽仁,对咱们向来礼遇有加,怎么可能对属下动刀子?简直胡说八道。”
这逢纪也是没长脑子,原本是想要拍拍马屁的,但拍马屁的主不在,反而将刘夫人气得脸色发青,反而觉得自己被调戏,夫君直接杀进来更好一些。
袁熙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意思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袁尚哪里能想到这个二哥怎么这么能说了,一时之间也有点心虚,毕竟他和毛宠确实也有骚扰女眷的嫌疑。
田丰道:“这件事情,不如交给主公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见袁绍在沮授等人的簇拥下进了屋子,一边跨过门槛,一边将自己的帽子扔到地上,大声吼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沮授跟在他身后,劝道:“主公息怒,切不可和他一般计较。”
屋子里几个谋士都听到了这话,不由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袁绍在发什么火。
袁绍哼了一声,然后大喇喇一屁股坐在了席上,张开了双腿,拿过案上的一杯茶便仰头咕咚一扫而尽。
袁熙从这里看过去,只见袁绍和袁尚长得有些相像,都是国字脸,剑眉星目,胡须梳得很整齐。但袁绍的脸上显然更加刚毅,而袁尚则皮肤更白一点,俗话说就是小白脸。
袁绍将茶一饮而尽,然后大骂道:“匹夫敢尔!”
田丰和逢纪等人马上拉着沮授道:“主公这是生什么气呢?”
沮授耷拉着眉毛,道:“邺城北面发现了幽州的骑兵,大约五十骑,公孙瓒亲自带队,均为白马。他们似乎是来勘察地形,一群人在城下转了一圈,然后悠悠然去了。”
几个人顿时明白了袁绍这么火大了,老对头公孙瓒居然能在袁氏老家旁边来去自如,那邺城周边的警戒还真是纸糊的一样。花了那么多重金打造的狼烟台,居然没有报警?还有那一营一营的带甲之士,都是木头吗?
袁绍听见他们在旁边嘀咕,说道:“麴义真是太目中无人,明明已经提前发现了公孙瓒骑兵,他居然不敢带兵上去!”
沮授补充道:“大将军说要等甲兵结阵,才能出击。”
麴义是韩馥时候的带兵将领,主动献了邺城,因此被袁绍所器重。袁绍曾经酒后戏言,等以后自己做了皇帝,要封麴义作朝廷的车骑大将军。这话传出去以后,大家都叫麴义大将军。
听沮授这么说,大家纷纷“哦”了一声。
袁绍骂道:“才五十骑,就算以一敌十,咱们的兵马也能踏平他们。他麴义有三千人,居然吓得龟缩在城外军营,白白放过了生擒公孙瓒的机会,真是岂有此理。”
田丰拱手道:“主公且息怒,麴义将军说得也未尝没有道理。骑兵冲锋,不是人多就可以抵挡的。万一有个闪失导致溃败,邺城也危矣。”
袁绍道:“我当年率五百西园骑兵一夜之间平定数万徐州黄巾,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匹夫如此畏战,简直丢了我军威风,让公孙瓒白白看了笑话。真是气死我也!”
田丰不擅长军务,便也不敢劝解了。
过了一会儿,袁绍骂得累了,回过头来,看着刘夫人道:“夫人,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