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被刘邦干掉。他麴义原本率军反叛韩馥投靠袁绍,袁绍很是看重,还私下封他为“大将军”,可以说,那个时候,他以为找到了这辈子的英主。然而,此后每况愈下。袁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听从了郭图许攸等人的话,每每在重要决策上与他意见向左,甚至恶脸相向。这让他渐渐嗅出了一些和高祖韩信相似的味道。
他想了一会儿烦心事,便不再去费心思,大不了马革裹尸尔。若是真成了韩信的伟业,也不负轰轰烈烈一场。
想到这里,他思路又回到眼前的这一场仗,道:“公孙瓒杀胡人单于,杀黄巾贼兵,杀宗室刘虞,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成了一方诸侯,手底下能征善战。光是那几千的骑兵精锐,就够咱们喝一壶的。我这几天以来,一直在思索怎么破这白马骑兵。”
老陈皮道:“哦?将军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我还以为你在担心和袁熙小子的比试呢,想不到已经想到这茬了。还是将军有远见……”
麴义道:“你也别拍马屁了。你在凉州时也见识过胡人的骑兵战法,骠勇善战,来去如风,极难对付。前者董卓收拢了湟中义从,杀进洛阳,关东群雄束手无策,可见一斑。”
老陈皮道:“照我看,还是西凉骑兵天下第一。咱们在凉州这么多年下来,也打过交道,这幽州的骑兵哪里还放在眼里?”
麴义摇头道:“虽然都是骑兵,他们还不太一样。天下骑兵,数西凉,并州,幽州三地最盛。其中,西凉马因为耐得苦寒,性情坚韧,故而擅长冲锋攻坚。并州马体型小,但耐力好,擅长小股奔袭,若是大规模转移,骚扰侦查,这种骑兵实在是上上之选。而幽州弓骑,最善骑射,往往两军还未交锋,就被其兵势压垮,最后溃不成军。”
老陈皮道:“将军可有什么克敌之法?”
麴义道:“幽州马初劲足,但不善久战,只要保持好阵型,众志成城,待其疲乏,再辅以重弩齐射,其必败。”
老陈皮一张老脸刚要绽放笑容,马上麴义便道:“可惜。若是我身边都是你们这些跟随我转战西北的老兵,说不定便能奏效。现在有一半人都是冀州当地征召补充的兵,恐怕……”
老陈皮道:“那咱们怎么还有时间陪姓袁的小子玩耍?将军,要是你将练兵的活交给我,由我狠狠操练这帮小兔崽子,我相信一定能赢公孙瓒。”
麴义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心里也在想怎么当时自己就答应了那小子。也许是因为袁绍派来的,他心中有气,故意想挫挫愣头小子的锐气。还是因为他看到那整整齐齐的排列队形,那士兵抬头挺胸饱满的劲头,竟让他突然迸发了解决白马义从的方法?
无论怎么样,这场比试以后,他就要开始行动了。如今袁尚出使幽州联络刘虞旧部,一旦他回来,秋收的粮食也差不多准备好了,有了军粮就要打仗。
远处的朝阳这时候已经完全出了云层,整个红彤彤的圆球跃然空中。
周围的士兵也开始整理起来,熙熙攘攘发出了声响。
麴义道:“老陈皮,快去准备,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