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薛染站在门口,门没有关,可是没有主人的同意他也不会擅自进去,这是教养。
风光回头道:“神医请进。”
薛染这才走进来,他走到风光身边,“夏小姐在看什么?”
“我在看人。”她的目光落在街道上。
薛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众生百态。”
街上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有吆喝的小贩,也有行色匆匆的行人……透过窗户只一方景色,但已经容纳了这个世上所有的样本。
风光笑道:“果然还是薛神医会说话,像我就知道说是人而已,但被你说出来,就是众生百态了,感觉层次意境都不一样了。”
“夏小姐过奖了。”见到她脸上惬意的神情,薛染眼里流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我还担心夏小姐会不喜欢这里,毕竟这是个小地方,吃住肯定是比不上折剑楼,现在见夏小姐很好,我便也放心了。”
“出门在外嘛,哪来这么多讲究,你别看我是折剑楼的大小姐,不过我也是很能吃苦的。”
“夏小姐在吃苦后,不是要备上一块桂花糕?”
风光不好意思的道:“那种吃苦和你说的吃苦可不一样!”见他眼里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她也知晓他是在取笑自己,抿了抿唇,她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清玉呢?”
“他在清点盘缠。”
她感叹,“清玉这孩子,将来的确是会成为管家公呀。”
“如果不是我对这些琐事实在做不好……”薛染颇为难为情,他也不想叫清玉一个孩子处理这些事情,可是他做饭每次总喜欢习惯性的放一些药材,后来清玉长得比灶台高了,他就说什么也不让薛染进厨房了,又因为薛染出去一趟就会把全身上下的银子花在那些装模作样的乞丐上,清玉也就主动申请由他来打理财务。
简而言之,薛染其实就是个生活白痴,说是他照顾清玉,倒不如说是清玉在照顾他。
为了不让薛染太难堪,风光很机智的再次转移话题,“神医来是要为我针灸的吗?”
“正是,还请夏小姐坐下。”
风光坐在凳子上,“然后呢?”
“请……夏小姐把左手的手臂露出来。”他坐在她的旁边,说出这句话似乎给了他莫大的考验。
风光问了句:“只需要露手臂吗?”
喂……姑娘你这话说的好像还想露更多地方啊!
薛染把一排银针放在桌子上,他很肯定,“只需要露手臂。”
很好,不主动占女人的便宜,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虽说她有点遗憾……
风光把袖子掀起来,那截藕白的手臂便暴/露在了空气里,薛染那只要放在她手腕固定的手,迟迟没有放下去。
他好像还有些顾忌。
风光等了几秒,见他那只手要放下,又抬高,要放下,又抬高,她啧了声,嫌弃的想这货也太纯情了吧,她主动拉着他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薛神医,你是大夫,我是病人,你不用有所顾忌。”
“是……”她的一句话,薛染目光明澈起来,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防止她乱动,另一只手抽出一根银针,对着她手臂上的穴道就要落下。
风光突来一句:“薛神医,你莫不是还是处/男?”
银针一歪。
“啊!!!!!”
一道杀猪般的声音响起,隔壁房正在整理包袱的清玉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