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舒适的靠在了椅子后面,笑道,“四爷棋艺高超,孙墨自愧不如。”
“墨少自小得相爷真传,棋艺早已炉火纯青,本王不过是侥幸。”
四爷端起柠檬花茶,喝了一口。
“爷爷这段时间,身子大不如前,我这天天过去侍奉汤药,话里话外,爷爷对四爷都是挂念得紧。”墨少话题一转,扯到了家事上。
四爷冷哼了声,薄唇抿成了剑锋一般,“人老了,就是要服老,忧思太过,容易伤身。”
“可不是么,不服老不行啊,爷爷这段时间也想了许多,说是身子骨大不如前,中书事务繁杂,要上奏皇上物色能担责的人呢!”墨少仿佛听不懂四爷的意思般,淡定的接了一句。
一旁的曲飞心头一震,两人话里有话,他到底该不该听?还是说,这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四爷胸口涌动,面上不动声色,“这可是件大事,怕是相爷一人也决定不了。”
“决不决定得了,这可全看皇上的意思,只是,爷爷不过是有了这想法罢了。爷爷一生,兢兢业业,万民拥戴,皇上不看功力,也会看苦劳吧!”墨少感叹了一句。
“相爷为天下士子拥戴,为天下万民拥戴,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当真令人欣佩!”
四爷一顶高帽戴了过去,捧得很高,却没有多少感情,声音里甚至有那么一丝不可察觉的冷漠与讽刺。
孙相对得起国,对得起家,对得起天下万民,唯独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他的母后!
孙墨看见四爷逐渐冰冷的脸,内心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想起姑母的死,内心不由得又是一阵悲怆。
姑母文韬武略,铁骨铮铮般的一个女子,入了宫,就这么送了命。心计,手段都有,只是忍不得。
只是,这般长大的女子,又如何忍得了!当初太祖,这样教养姑母,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逝者如斯,怎么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
孙墨想到爷爷跟四爷之间的隔阂,又是一阵头疼!罢了,这事情,慢慢来,急不得!
既然四爷已经开府出来,那么,他们相府也得沉着些才好,孙家一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了上百年,眼红的人,多着呢!
“为相者,不敢恃威而济欲,当以国家利益为重,四爷必定也是能够理解的。”墨少低低回了一句。
四爷心里冷哼,移开了冰冷的双眸。不好意思,他不能理解!
不过,也没必要说出来了。
他跟孙墨,没必要搞得这么僵。
“走吧,看看他们的诗做得怎么样了?”四爷说罢,起了身。
孙墨也起身,跟了过去。
一旁心惊肉跳的曲飞,也跟着站了起来。
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真的是太大了,他得回去跟翁翁捋一捋。
话说,两人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谈论这事,是几个意思?
他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没关系,翁翁肯定能知道其中的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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