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
然后,望着他,眨眨两只黑漆漆的大眼,同时,绯红的小嘴,轻轻一张,呼--打了一个呵欠:“今天上午,我想睡觉,下午再参加训练。”
冷澈急忙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抓紧她的小手,满脸紧张:“怎么啦,只是想睡觉吗?!”
呼--茶小小又张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眼神开始有些迷离,话也不想说了,直接点头。
冷澈看到她这样子,立刻弯腰,把刀子快速塞进了军靴里,然后把红色箱子,一手抽起,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半分钟不到,茶小小望着转眼之间就走到的住房,很是满意。
这小楼,一头为会议室,一头为她的临时宿舍,两边相隔,也不过二十来米,还真方便。
一厅一室的房间,室内的摆设,典型的军队做派:简单,整齐!
冷澈把箱子放在厅里的桌子上,便拉着茶小小一直走进睡房,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弯腰蹲下:“先把鞋子换了。”
说话间,动作麻利,解开了茶小小的鞋带,脱开了鞋子,拿起了准备在旁边的一双新女拖鞋,穿到她的脚上。
一刹那,茶小小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那里,也有一位青葱少年,曾经为她做了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一米半宽的床头,放着一套小号的军用淡绿色短袖和短裤,散发着淡淡的皂角清香。
茶小小微微眯眼:“这是给我的吗?!”
冷澈一手拿起短裤,放到她的手中:“你的换洗衣服,还在我的宿舍,没来得及拿过来,现在把这裤子换了,再脱了外套,好好睡一觉。”
茶小小拿着衣服,抿着嘴唇,走进了洗手间。
她根本可以不用这裤子,因为,她的银龙手镯里面,什么衣服都有。
不过,算了,不想浪费某人的好意。
很快,清空了膀胱,洗了一把脸,一手拿着换下来的衣服,穿着不是很合身,还松松大大的短裤,晃着两条纤长的白腿,走出洗手间。
回到床边的时候,男人不在,只是,原来,叠得像豆腐角的被子,被拆掉了,铺满了整个床面。
一手把手里的衣服,扔到了床边的桌子上,茶小小便飞快钻进了被子里,闻着淡淡的皂角香,闭上眼,睡了。
昨天一大早从小岛屿赶回,中午又要亲自赶去雾山州,而,晚上的时候,身边又有人····靠,一整天欠下来的睡眠,今天还是要还的。
冷澈从厅外走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头撒满在枕头上的漆黑长发,人已经陷进了沉睡。
这丫头,与小时候一点儿都没有改变,喜睡,而且,还睡得很快。
看到这个情形,冷澈本来还想躺下,亲亲抱抱的念头,也悄然放弃。
想了想,把胡乱扔在桌子上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还把放在运动衫口袋里的手机,也拿了出来,放在一旁。
手纹按上,机屏打开,上面的锁屏,和壁纸,都没有改变,依然是他昨天设置的两人照片。
刹那,冷澈那漆黑深邃的眸底,犹如两团不小心滴落宣纸的水墨,向着周围荡漾开来。
一如早上的缠绵,与刚才的赠刀,幸福悄然而至。
迷彩服下,空旷了十三年多的心室,塞满了喜悦。
他的丫头,在尝试着一步一步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