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多人就是这样,相知、相爱和相处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吧?
而女朋友生气了,庄言为什么反而一脸兴奋呢?
米迦勒大人选择我,是不是因为我不会莫名其妙发脾气呢?说起来,我似乎是性格最普通的那个呢。难道因为天使实在太挑剔了,所以天使喜欢普普通通的人?
有可能哦。
吸管发出空洞的“呼噜噜”声,一杯鲜榨芒果见底了。黎塞留往碟子下加了一张纸币,拎起包推开椅子无声离开。
古时候,蜷缩在山洞里的人类太过无助。冰雪寒风,森林大火,草原上游荡的豺狼,毛发里潜伏的寄生虫,都在虎视眈眈地觊觎人类的生命。所以大脑不顾容量拮据,依旧进化出管理“信仰”的沟回,来让人类崇拜图腾,尊敬巫医,在部落崇拜的原始权威下,让群聚的人类紧密团结在一起,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天神奉献自己的一切。
在与残酷强大的自然界厮杀的时候,信仰是仅次于长矛的必备武器,是逆境中的刚性需求。
所以世界上有两个上帝,一个是神祗本身,一个是人类按照自己的需要量身订制而幻想出来的上帝。
人类需要爱,需要救赎自己的罪,需要天堂的幻境来慰藉惨淡的人生,一如盼望退休的老工人,六十岁以后的无忧无虑是支撑他们加班的动力。
所以信徒们意识到天父的全能以后,立马幻想天父的爱播撒众生。
事实上,天父凭什么爱你?对天父来说,人类只是自然界的组成部分,而自然界的使命是把一切生命形式还原成有机肥。从而推出,只要足够强大,人类也会执行自然母亲的意志,把全知万能的天父烧成富含氮磷钾的天然肥料,让上帝从食物链底端从头再来。
人类和天父存在竞争关系。
天父对人类远远谈不上爱,充其量只是沟通,停留在“传达信息”的阶段,一如机场的噪音驱鸟器,传达的信息简短得甚至冷漠,无非寥寥几个单词:
“离我远点。”
在历史上,上帝远没有圣经描述的那么话唠。它传达的讯息冷艳得跟机场驱鸟器有一拼,大概四个字:
“离蛇远点。”
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天堂的美女烤鹅和异教徒的讨伐审判上。仿佛语文卷纸上的阅读题目,“作者这样写的用意是什么”被眼花缭乱地花式解读,大家相信愿意相信的,恪守能够恪守的,并且为此沾沾自喜洋洋自得。
那么,作者这样写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
重要吗。
比如说上帝之矛。人家愿意跟你翻脸,然后用两分钟歼灭你二十年才训练出来的精英部队,并且宣布这是神圣的净化,来自天父的旨意。
于是引出一个问题:天父是有多恨海豹突击队?
重要吗。
上帝之所以无处不在,是因为正版目前不在。
时间刚过去两分钟,贝塔小队死伤凋零,残余的三架墨西哥喷气式飞机在扫射消灭一台机甲后,被割裂长空的乱射火力直接解体一架,剩下两架仓惶逃走。艾伦刚击毙两台机甲,伽马队员狙击枪发出的独特脆响纷纷暴露了狙击位置,被无数火神级机炮直接射穿白墙,轰的墙碎窗塌,顿时比落地窗还空荡荡,里面的伽马队员刹那遭受了被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悬在窗外正面乱射的毁灭性火力,被炸得支离破碎,生还率十中无一。
甚至有一名伽马小队狙击手藏身的三层小楼被攒射的高爆弹直接轰塌,三楼被削成二楼。
艾伦撕心裂肺地大喊:“更换狙击点!”然而频道里已经回音寥寥,有呼而不应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