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个男人走进来。这个男人披着洗得发白的学术风衣,风尘仆仆的白衬衫领口已经发黄,高帮皮靴下还带着以色列的泥,一步一个黄脚印。他脸颊瘦削,眼眶略深,推开门时还心急如焚地板着脸,扭头看见躺在桌上的维内托时,突然惊讶挑眉,继而绽放狂喜,失声大叫:“维内托!”
Amaimon在电光火石间启动光学欺骗程序,大水球似的身体和张牙舞爪的103只“手术触手”刹那透明、隐形,像从未存在过。
然后,囚徒Amaimon暴怒地扑向门口的庄言,手术刀在半空闪电飞舞,它能够在一秒钟内把庄言剔得只剩骨架。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庄言居然出现在基地里?
尉栩砸了两千万人民币,一千万美金,雇了不计其数的赏金杀手去料理庄言,怎么可能没杀掉他?那些无能的杀手让庄言活下来了还是其次,此时此刻,庄言怎么可能出现在基地里?!
基地不是开启三大封锁令了吗?不是与世隔绝了吗?
庄言不是勒令停职了吗?他的精神病处理决定上写明了“带薪停职一个月”,这特么才过了几天,他怎么又跑回来了?
尉栩拼着身败名裂、往身上揽了至少4项罪名,才顺理成章、无可指摘地让庄言从基地滚粗。他突然又从天而降是几个意思?
尉栩白忙活了?
能尊重点儿尉栩的劳动成果吗?
带着打喷嚏吃进苍蝇的悲愤,囚徒宛如一道肥胖的闪电,飞舞着周身利刃,冲向庄言。
他决定杀掉庄言,然后再去和尉栩讨论善后事宜。总之,谋杀维内托的良好机会,Amaimon绝不甘心就此收手。
然后Amaimon看见了门外侍立的两排制服笔挺的宪兵。
囚徒险些把体内的灵能物质呕吐喷薄出来,它悲愤地惊呆在半空中,咬牙切齿地撕扯头皮,踟躇着恼怒着。它不敢当着一个宪兵中队的面屠杀庄言。
宪兵啊!一个中队的宪兵啊!庄言算个屁啊,他不过是一个少尉研究员啊,他何德何能,能使唤一个中队的宪兵啊!为什么有这么多宪兵跟着庄言跑啊!混蛋!
囚徒悲愤欲绝。
但是他咬紧牙关,拼命鼓励自己:不抛弃,不放弃,Amaimon,你能行!你能行的!
放弃了这次机会,下次暗杀维内托,难度就更大了啊!这次行动失败,尉栩也会瞧不起你的吧!怎么能让凡人瞧不起你啊,拿出撒旦的骄傲来啊,不就是一队宪兵吗,悄无声息地杀光,然后再和尉栩讨论善后事宜吧……
咬牙切齿的囚徒已经脑袋发热,丧心病狂地鼓励自己,悲愤地举起了屠刀。他要迎难而上,顶风作案,干一票大的。
一队宪兵算什么,谁都不能阻止我偷天换日的大业,谁都不能阻止我!
Amaimon壮志凌云地在心中呐喊。
然后,囚徒看见一个大汗淋漓的男人跑进视野。这个男人歪戴着镶嵌国徽的软皮小斜帽,一身漆黑描金的笔挺特勤军用制服,跑得气喘吁吁,扶墙抱怨:“庄言!你找到了没啊?”
囚徒惊恐万状地捧住脸皮,悲愤欲绝地在心中呐喊:“特勤九处的执行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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