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明明活着,还穿孝服干嘛,给自己披麻戴孝吗?”
“对啊,给自己披麻戴孝。”庄言倚在自己的墓碑上,仰望喧嚣的风:“以前的庄言死了,我也不打算让他复活,这个名字和身份不可以再拾起来了。权且穿一身白,祭奠跌宕起伏的那三十年人生吧。”
“啧啧。”小娴扭头嘲讽。
庄言瞧着她。
小娴低头玩胸针,小声嘟囔:“既然你要保密复活的实情,为什么还冒险现身来见我。”
“因为我效忠铁血救国会。”庄言说的理所当然,却让魏东娴头皮一麻,身子飘起来,像倚在天堂的云端里。庄言低头看指甲,小声叙述:“两天前,我在东欧证实了一批情报,和你的危机论有殊途同归之处,已经被参谋部列为绝密。正是因为证实了这份情报,铁血救国会才终于受到重视。所以领导啊,你受到重用,不是因为你在栖凤基地混到了资历,也不是因为瘟疫吓到了高层受到格外珍惜;你被重用,是因为国家需要你,需要铁血救国会了。”
庄言刻意压低的声音,依旧在魏东娴心头掀起惊涛骇浪,酥得她头皮发麻,拳头按在心口,声音颤得格外动听:“你,你证实了什么情报?”
“欧洲马上要覆灭了。”庄言终于抬头,直勾勾看她的双眼。
魏东娴险些没站稳,吓得高跟鞋一崴,差点从坑洼的野坟上跌下去,被庄言眼疾手快地捏住小手,拽她站稳。
“没事吧?”他关切问。
魏东娴被他捏着手,只觉得他五指滚烫,暖彻心扉,忽然口干舌燥,发不出音节,所以逞强摇了摇头。
庄言扶她倚在墓碑上坐好,蹲下来托着她崴伤的小腿,褪下被黄泥沾污的高跟鞋,捧着黑丝美脚细看,蹙眉说:“肿了,我给你揉一下,化淤之后好的快。”
“嗯。”魏东娴被他托着敏感的脚心,只觉得下下痕痒直达心头,身体里似有电流在窜,脚心一被拇指刮,身子就飘一下,酥酥的感觉会无中生有地冒出来,在身体里到处开花,又不敢绷脚趾被他看见,一脸可爱地闭目咬唇,痒得攥紧了墓碑。
“他还没开始揉呢,太怕痒啦。”她伸腿攥碑,低头瞧着庄言专注的脑袋,睫毛颤着,心里害怕起来,担心失态,犹犹豫豫地推辞说:“你,你别摸了,不麻烦你啦,过会儿它自己就好了。”
庄言太专注,没抬头看见她害羞踌躇的样子,随口答道:“你别管,交给老中医。”然后轻轻搓手,赋予粒子以内能,轻易将手掌加热到四十九度,热得像暖手宝。手心细胞在高温下缓慢死亡,却被源源不断地修复再生,迅速达成了代偿平衡。
“来了。”庄言轻轻捂住她的崴伤处,缓缓按摩,加速患处淤血循环,迅速消肿去痛。
魏东娴被他的手一碰,美脚烫得像冬天踩在电暖炉上,连心头都暖得冒汗,挨过那一秒钟的烧烫,顿时像适应了泡脚的药汤,顿时剧痛缓解,舒服的无以复加,刚碰到就已经开始留恋他的手掌了。魏东娴不肯依赖别人,有点害怕这留恋不舍的心情,红着脸嚷道:“哎呀!你的手怎么那么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