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绝了亲事。
后来,四房那丫头又闹出了那样的动静来,更是连累她在老四两口子心里头落了埋怨,戚氏也以为这事就那样过去了。
毕竟,麻风那种病,一听就是让人避之不及的,老四两口子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戚氏也不想做的太过,让旁人觉着她卖孙女求财。
此时,又听大儿子提起这事,再想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却并不久留,显然是特意为了这门亲事回来的了。
“那什么华家虽然是个大户,出的银子也多,但他家的儿子得的是麻风的病症,那不仅治不好不说,可是会传染的。你四弟只这么一个闺女,怎么舍得送她去受这个苦。”戚氏沉默了一会,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言辞间也透露出了,她对这门亲事的不赞成。
杨春根眉头锁得更紧,面容里也跟着显出些难色,“我也知晓这门亲事有那不足之处,但话说回来,倘若不是因为这个,就凭那华家的门第,哪里又能轮得着老四家那丫头呢?”
话落,顿了片刻,才又接着说道,“不管怎么样,这华家的亲事,是必须得做成的!不为别的,只为了文哥儿的前程,也得把这门亲事坐实了去。”
一语言毕,见着戚氏一脸的不解,便又弯了腰凑近了老太太,轻声细细说道,“娘知道那华家是何人家吗?且不说,他家是咱们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家境殷实富裕,最关键的是,华家有个闺女却是嫁进了府城的鲁学政府上,当了贵妾。娘知道这鲁学政是何人也?他可是历年来乡试的主考官,有名的学士大儒,门下学生无数,个个都前程无量,至少有半数以上在各地为官当政,若能与他扯上关系,那文哥儿日后的前程也就不用愁了!”
一番话说完,戚氏却依旧有些半知不解的模样。
杨春根想了想,又接着叙叙说道,“我前些时日为着些公事,正好与那华家打过几番交道。恰碰上那华家小姐派人送口信回来,说是那鲁学政正为他膝下的一个庶女寻亲事。我便略作了一番打听,听说那鲁小姐深得他父亲的喜爱,一直舍不得出嫁,直留到了十八的年岁,这才着了急与她正经寻起了亲事。且人家鲁学政说了,只为了自家闺女日后嫁了人不受委屈,也不计较什么门第功名的了,只要男方身家清白,相貌人品上乘就可以。这才托了他的姨太太,也往咱们这小镇上打听着。”
“你的意思是?想要让咱家文哥儿去结这门亲事?”戚氏这才听出了点意思,开口说道。
杨春根点了点头,不做否认,“要想与那鲁学政结上亲事,就必得先把华家的亲事做成了才行。否则,咱凭什么让华家替咱家文哥儿牵线搭桥?”
话落,母子两便没再言语,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深思的氛围……
这文哥儿,便是杨春根与邱氏夫妻二人的独子,老杨家的长孙,二十年岁已经是秀才出身,在镇上暂时做着教书先生的行当。
亦是老杨家孙子一辈中,在老太太心里头分量最重的一个。
杨春根有九成九的把握能够让老太太心动,而他想要的,便是戚氏那股子心动,继而为着接下来的事情谋划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