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病入膏肓了啊……”
哀凉、绝望、悲怆……太多太多的情绪,尉予乔心下惧震,甚至忘记的安抚依旧哭闹的容易。
眼前的容齐虽然就站在这里,可他看上去就像是迷途的拓荒者,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探索追寻。
容齐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句话:“你们放心,我是个狠心的人,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以后我会不越雷池半步的。”
说罢,他朝二人露出一个看似轻松的笑容:“我的爸爸和妹妹,再见。”
容齐转身,步履优雅的上了楼,对身后容易的哭喊充耳不闻,要知道,平时容易一喊“爸爸”他就马上赶过来了,此时此刻半点迟疑也没,坚定的消失在了楼梯上方。
望着远去的容齐,容千宁也陷入了沉默,整个客厅里,只能听见容易逐渐小声的抽泣。
容易太小了,看不懂大人间的波云诡谲,只知道害怕了就下意识的去寻找依靠。
尉予乔哄着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慰好,就听见容千宁喊她:“乔乔,我和你谈谈。”
她手下一顿,即而马上应了声“好”。
“把容易哄睡着吧。”
尉予乔顺从的把容易抱回卧室,轻声在他耳畔哼唱着,看着他慢慢陷入甘甜的梦乡,甚至时不时吐着奶泡,小脸柔嫩得吹弹可破。
她趴在床头,看着容易,忽然就落下了眼泪。
容千宁想和她说什么,她大概是能猜到的,虽然舍不得,可是自己犯的错,自己的母亲欠的债,她必须得偿还,她对不起容齐,她母亲也对不起容齐。
她使得容齐沉沦在了错误的情感中,她的母亲使得容齐对父母恩爱的坚持被彻底摧毁。
她缓缓站起身,看了一眼躺在柔软的棉被中的容易一样,睡得格外的香甜,她拧灭了卧室的灯,掩上门走了出去。
到了客厅,容千宁不知在沙发上坐了多久,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覆了厚厚的一层烟灰,指间的香烟快要燃尽了,只剩了一星零丁的火光。
看见她走近,容千宁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有些微微的苦涩:“乔乔,来,坐吧。”
尉予乔坐在他身旁,等着他开口。
“我觉得,我们不能继续这样相处了……”容千宁停了停,盯着她的眼睛,虽然有狼狈,但并不退让,“这是一个错误,我们必须终止它,就算不能遏止感情,但距离也得先拉开。”
果然……
尉予乔心里酸酸的,感觉每说一个字都很困难,但她还是乖巧的道:“我明白了爸爸……我会搬出去的。”
“容易他……”
“容易不能没有爸爸,他就留在这里吧。”尉予乔眨眨眼,努力把眼泪忍回去,“我不是个负责的母亲,容易比起我,更喜欢他的爸爸,他留在容家,比跟着我好。”
她懂,懂容千宁没出口的话,他们是难以对容易放手的,容易自幼在这里长大,容齐疼爱他,容千宁也爱惜他,尉予乔比起他们,差得太远,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时间没有精力照顾他。
所以在容千宁开口前,她主动退让,也免得让容千宁显得不近人情一般。
“对不起,乔乔,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为难。”
“我明白的,爸爸。”
她明白,所以她选择主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