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的欢愉。
“那必须得请我吃饭啦。”凤怡为她高兴着。梦儿是她们中的佼佼者,是女强人。
“必须的吗?你在哪?”与同学们在一起,水梦总是感觉自己又回到那个学生时代。
“我在你们公司啊。”凤怡笑着说。
“啊?”
“嘿嘿,我和田田,叶子在一起呢。我早知道你开会了。”凤怡大笑着,水梦听到那边还有田田和叶子的笑声。
“你耍我哦。”
“嘿嘿,我们等你。赶紧过来。”
“这……”水梦看看在场的三人对着电话说道:“这样吧,你让田田和叶子带你来我的办公室,我忙完一起去吃饭,今天我请客。”
“这好事哪找去。”凤怡怪笑着。
“你哦。让田田给大海打个电话,你们一起过来吧。我等你们。”水梦说罢挂断电话对三人道:“一会苗经理和季经理、许经理也过来,我们一起出去庆祝一下。”
“老大,好象还有您其他的同学吧。这次我们不参与了。如果真要开庆功会,就等奠基仪式后再开吧。把所有的员工也都带上,咱们好好HAPPY一次。”齐昂笑着说道。他知道水梦应该有同学来访了。
“是啊。我们回去也去昭告一下。他们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阙志浩笑着说。这十几个昼夜,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努力,手下的员工们也一直跟着熬通宵,这个好消息,的确是要与他们分享。
“是啊。我也得回去告诉那些红了眼睛的家伙,他们天天熬夜,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的成果呢。”齐昂也如是说。
“那好。”水梦感激地看看二人道:“那今天欠大家一顿饭。奠基仪式后,全公司大联欢。”水梦说着告诉丁丽:“丁丽,记一下,到时候你去订一家大点的酒店。大家好好玩玩。”
“好。”丁丽高兴地说。她早就羡慕很多大企业搞的那种大型的联欢会了。
“那我们先去吃东西,您也早点去吃饭吧。您的伤还没有痊愈,这么久坐,想必很痛苦。”齐昂是个艺术家,也是个细心的男人。
“好。”水梦笑了笑目送三人离开。
三人刚刚离去,门被再次推开,凤怡率先走了进来,随后,田田三人也跟了进来。
“老大。”水梦走上前,与之拥抱。
“梦儿。”凤怡紧紧抱住水梦,激动地猛拍她后背两下。不期然地拍到水梦后背的伤口,水梦啊地大叫起来。
“梦儿。”田田和叶子忙闪身来到她跟前,大海则对凤怡道:“梦儿前几天受了袭击,后背现在还带着伤呢。”说罢看向水梦,她疼得已经流下泪来。
“啊?梦儿。”凤怡闻言慌了神,看着水梦痛苦的样子,泪水哗地流了下来。两只手悬在空中,不知如可是好。
“没事。”水梦看着她的样子,心知这毛毛燥燥的老大一副男孩子的个性,哪会细心到这些小节上来呢。只是,自己后背被她敲的这两下,真的很痛。估计那伤口,又要痛些时日了。
“我真该死。”看着眼前美人纠结的脸,凤怡捶足顿胸。
“你这毛燥的性子,如果不改一改,真不知道将来谁敢娶你。”田田感受到水梦的颤抖,埋怨地说着凤怡,又忙将水梦扶到沙发上。
“是啊是啊。改改改。”凤怡也深感内疚,不迭地道着歉,苦瓜的脸上皱得满是纹路……
“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水梦看着她不禁苦笑道:“你要是能改,天地都会为之动容的。”
“嘿嘿。我改,我改。”凤怡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上的短发。
“哎,您这么久不回来,我还道你会给我带点什么礼物呢,却不想你的礼物实是另人难忘。”水梦苦笑着,自己后背的伤,真的可能又出血了。
“那什么……我带了。在这呢。”凤怡从裤兜内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礼品盒:“咱们寝七个人,一人一份,一模一样的。南非钻石。”凤怡说着把礼品递给水梦:“我老爹这次弄出不少来,我就趁机带回几颗裸钻,不值钱是份心意,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不要呢就还我。”凤怡的父亲,一直带人在南非开采钻石,这几颗钻石对他来说,只是苍海一粒沙而已。
“就是云南白药,此时也无法弥补我心灵的创伤。”水梦边接过礼盒边痛苦地打着哈哈又说道:“我又不是傻瓜,谁不喜欢钻石啊。”
“哈哈。”田田笑了起来。
“那我就做一个心灵天使,去帮你疗伤好了。”凤怡说着很内疚地看看其他三人道:“你们不这么看我不行啊。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你要是做天使,充其量也是个人妖天使。”叶子看着她那副男人打扮,逗着她。
“切。这叫个性。”凤怡坐到水梦身边道:“梦儿,不要紧吧?”
“没事。估计着又要个把月才能好了。”水梦苦笑了一下,这伤口折磨自己一周了。
“为了陪罪,你说吧,咋地都行。”凤怡爽快地说道。
“呃……”水梦看着她,忽然涌出一个想法。坏坏地问道:“做什么都行吗?”
“……”凤怡看了她一眼,向后挪挪位置道:“你咋这么坏的表情?”
“呜……”水梦很委屈地说道:“不是你说的,为了陪罪做什么都行吗?”
“那个,你那表情有点让人恐惧。我告诉你,誓可杀不可辱,不可以让我做有损我人格的事情。”凤怡甩甩短发,很高傲地说。惹来在场四人失声笑出声来。
“不会的,而且保证是好事。”水梦暧昧地看着她。
“你们大家看看,她的表情像是有好事的样子吗?”凤怡指着她脸上的问其他三人。
“我看梦儿是要帮你找婆家了。”大海打着哈哈说道,谁让这个假小子一样的凤怡,至今还没人要呢……
“哈哈,那我们可是坚决站在梦儿的立场。凤怡,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你答应梦儿,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的,不能食言的。”田田大叫着。
“田田,你这话就不对了,老大一向顶天立地,说话向来不会食言的。”叶子在旁边接了一句。
“你们好象在设个套让我往里钻啊?”凤怡看着在场这几个人忽然道:“是不是我太久不回来,你们对我的感情疏远了?我咋感觉,你们在合伙欺负我呢?”
“您虽然忘了我们这么多年,但我们依然没有忘记你,把好事都留给你了。”水梦眨眨眼睛,看着凤怡。
“不对。那什么,你那伤不疼了吧。那我刚才的话跟着你的伤一起消失了。”凤怡说着又道:“去不去吃饭了?我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不要转移话题。这对于我们这些精英人物来说,是不管用的。”田田抱着胸看着她。
“就是。你就接受命运的安排吧。”叶子也跟着起哄道。
“你们都瞎起什么哄啊。”凤怡摆摆手看着梦儿:“你先说来听听。如果违背我人生的信条的事情,我是坚决不能做的。”
“你人生的信条?”水梦看看她。
“单身快乐!”
“恩,不会违背的。”水梦看着她说道。
“那你说吧。本老大其他的事情一率接下。”凤怡很仗义地拍拍胸脯。
“替我照顾一个病人。”
“啥?”凤怡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不是吧?照顾病人?我不让人照顾就不错了。”
“你这人没劲了啊。”水梦用白眼看着她道:“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我……”凤怡很是郁闷,这些年来,都是别人照顾她,家里保姆成群,别说照顾病人,就是让她照顾自己,也成问题啊。
“真没劲。走吧,吃饭去。当你刚才要陪罪的话没说。”水梦站起身,朝三人眨眨眼睛,自己则很痛苦地哼哼着走向办公桌前去拿公文包。
“老大,你太让人失望了。”田田先接话道。
“以后你不许再打扮得跟我们一样,我们种族里不需要你。”大海说道。意指她总男装打扮,做事却总是拖泥带水。
“就是。还总自称仗义呢。”叶子也瞧不起地看着她。
“照顾就照顾,有什么了不起的。大海你个不是人的,我就喜欢这么穿,你管得着吗?”凤怡看着几人,很郁闷地抗争着。
“哈哈。”水梦大笑起来。凤怡的这种个性。也许保罗先生会喜欢吧!
夜晚的繁星点缀着夜空,朱丽亚坐在房间内,泪水不停地流着,高刚就这样走了,都没有见自己一面就走了。她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因为昨天离开的时候,他还活生生地存在着。
房门被敲响,珍妮端着甜点走进来,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不停地在房间内走动的模样,心疼地走过来说道:“你爹地和哥哥们回来了,出去吧。”
“我不想见他们。”想到自己的人生就是被他们这些惟利势图的人给毁了,她恨恨地说道:“我恨他们。”
“朱丽亚,不要恨你的爹地和哥哥们。他们也衷心地希望你能幸福。这是我们全家人的希望,谁也没想过你会有着自己的爱恋。如果你早些提出来,也许妈咪会帮你的忙劝说你爹地,毕竟你爹地也不是那么顽固的人啊。”
“不要劝我。”
“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但是希望你能好起来,这样一直颓废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呢。”朱丽亚没有吃晚餐,珍妮放下手中的托盘,对她说道:“吃点东西吧。”
“吃不下。”说着,她开始收拾行李。
“吃不下也要你要吃一点。既然高刚不在了,你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吧。咦?你收拾衣服干什么?”
“去澳门。”
“去澳门做什么?”
“高刚的追悼会,在澳门举行。”
“为什么不在香港?”
“因为他是澳门人。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朱丽亚边说边流着泪装衣服。
“哦,要去多久呢?”
“不知道,我可能会到别地方去散散心,反正祝伯伯已经打电话说婚礼向后拖延了。”
“好吧。不过,你到了哪里都要随时向家里打个电话,让妈咪安心,明白吗?”珍妮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又道:“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痛苦,要学会坚强地面对。不要把自己局限在这个框框里拔不出来。你还年轻,生命还要继续。”
“妈咪,你不要说了。”朱丽亚看着妈咪说道:“我出去一段时间散散心,也许会忘却一些东西。”
“明天,到了那边,要克制自己,你是代表祝寒参加这场追悼会的吧?那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朱丽亚抬起泪眼看着她。
“……”珍妮一怔。是啊,她的什么身份?李默的未婚妻,还是高刚的爱人呢?
“听说我女儿回来了?”朱丽亚的父亲,男爵克里走进来说道。
“爹地。”朱丽亚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开始收拾衣服。
“怎么哭成这样子?是因为婚礼的拖延吗?”克里看到女儿红肿的眼又看看她在收拾行李问道:“你去哪里,在家里呆一段吧,过几天我再和你祝伯伯商量婚期。”
“祝寒让朱丽亚去澳门,代表他出席他保镖的追悼会。”
“哎,最近青和帮的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克里皱着眉头又说:“难道真如启荣说的,那个女人是个扫把星,把不祥带来了?”
“什么女人?”珍妮看看克里不明所以。
“祝寒喜欢一个大陆的女人。就是最近沃思顿新请的那位大陆的总裁。”克里又说道:“那女人在电视上我也看到了,看上去很富贵的样子,却不想竟然带着晦气。”
“这种事情你也相信。”珍妮看了看他埋怨道:“你的思想怎么也越来越古怪了?”
“必然有些联系,无风不起浪。”克里看看朱丽亚道:“过去参加追悼会可以,但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当家人,要做到端庄典雅,不能让祝寒的手下轻视了你。”
“你先出去吧。我和女儿聊聊。”珍妮看了看朱丽亚,她的身子在克里说到这里时,开始颤抖着。惟恐克里看出女儿的不对劲,忙推着他让他出去。
“好。几时走,我让管家订机票。”
“最近的一班飞机。”朱丽亚头也不抬地说。
“恩。我去让管家订机票。”克里说着向外走去,又想到什么回过头来说道:“李默只是左臂受枪伤,不太严重,你怎么也哭成这个样子。真的是女大不中留了。”说罢摇摇头走了出去。
“朱丽亚,到了后要注意仪态,不要让大家看出端倪。”
“妈咪,您也出去吧,我想休息了。”朱丽亚说着坐回到床上。
“那好,吃一点儿东西,否则明天还要赶飞机,身子会吃不消的。”珍妮叹了一口气,缓缓走了出去。儿女的婚事,是老人最为头疼的事情。原本以为给女儿找了一个富贵的好人家,却不想还是不能随了女儿的心愿。爱情这东西,就象毒药一样舔食着人的灵魂,自己虽然没有过爱情,但她却深深地了解女儿的痛苦,必竟她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为哪位少年而怦然心动的过去。
看着母亲走出房门,朱丽亚的泪再次流了下来,谁知道她心里的痛呢?爸妈永远不会了解,因为他们的结合没有爱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