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非的酒宴持续闹了三天三夜,为了胜利而欢庆,为了一对新人而闹腾,古遥看着莫流非与阿不琴牵手叩拜天地,她的心情五味陈杂,就像那一天,她偷偷跑进宫去看楚夜和端木玲珑成亲一样,有祝福,有微微的失落感。
离别总是伤感的,更何况,这四个男人就等于她的左右手,亲如手足,她习惯了他们的存在,习惯了他们的关心,忽然间就要失去了,那种感觉,就像是硬生生的要将重要的东西抽离。
也许,时间会冲淡这种习惯,古遥这样安慰着知己,她也只能慢慢的接受,她就算再霸道,也不可以自私的拥有他们全部的关爱,所以,她只有微笑的,含着眼泪的看着他们走进自己下一段人生,也算是一个见证了,只有他们幸福,快乐,就算距离再远,她还是会替他们开心的。
“遥遥,你哭了!”御天行站在古遥的身边,看见那种白玉般的脸上滑下两行泪水,他体贴的取了怀中的方巾递过来,古遥轻轻的接过来,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回头对御天行暖暖的一笑:“御大哥,我们走吧!”
“现在就走?”御天行惊讶的睁大眼睛,难道古遥想来一个不告而别吗?
古遥微笑的望着莫流非和阿不琴出双入对的身影,低叹道:“我不喜欢告别时的伤感,我相信莫大哥一定也能理解我们的不告而别,我已经写了一份封信给他,里面有我所有的祝福,他一定会读懂的,走吧!”
御天行知道古遥是舍不得和莫流非告别,其实,他也有这样的心情,和莫流非相处也近两年多了,就算不太赞同他的个性,但是,还是有了兄弟之情,一起并肩作战,一起欢笑打趣的日子已经远去了,时间催着每一个人快步的朝前迈去,分别就在眼前,却是有着浓浓的不舍之意。
御天行沉重的点点头:“既然都有这种感慨,那我们还是走的潇洒一些,总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抱着说离别!”
古遥免强挤出一个笑意,转身,和御天行楚夜消失在人海之中,她们的转身,落进莫流非的眼底,他深深的望着他们快步而走的背影,内心有一种东西狂涌上来,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许是五味陈杂,酸甜苦辣各占了一份,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无一不是值得他记住一辈子,永远也不能忘记,他结识了古遥这个坚强美丽的女人,结识了楚夜和御天行,楼紫檀这样的豪气英雄,只是他想不到,他的大婚之喜,却是与他们的离别之日。
经此一别,潇湘水云,终难再见,只盼那喜欢穿红色锦衣的女子,能够欢笑的走下去。
“流非,你怎么了?”阿不琴刚敬完酒,一回头发现莫流非呆怔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模样,令她害怕,她手足无措的上前关心的问他。
莫流非看着阿不琴关切的目光,微微一笑,似乎所有的记忆都付在这释然的一笑中,低低的回道:“没事,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是不是因为古遥姐他们走了,所以你舍不得他们?”阿不琴轻声询问。
莫流非呆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走了?”他以为,只有自己才会时刻的关注他们的离去,却不想,身边一直微笑的阿不琴也注意到了,略感意外。
“昨天晚上古遥姐就跟我说了,她说她一这生最害怕的事情,不是生死,而是离别,特别是和自己的亲人,她说她会舍不得,然后不告而别,我只当她说笑的,却不想,刚才回头一看,她们就真的走了,我怕你会难过,所以就没有提醒你!”阿不琴拉着莫流非走到一静处,轻声的告诉他。
“我能理解她的不告而别,虽然有难过,但……此生既与你结发为妻,剩下的人生,将由你陪伴我度过!”莫流非轻轻的扎起阿不琴的手,温柔的笑起来,内心却感叹着,古遥把他当作亲人,这种称呼,似乎比友情更加的令人温暖,令人向往。
阿不琴脸上闪动着幸福的红晕,轻轻的依靠在莫流非的怀里,是啊,此生能嫁给心爱的人为妻,与他撕守一生,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古遥三个人策马而行,大部队已经在三天前撤离了,此刻,她们手下只有不到两万的精兵,全都是精挑细选留下来保护古遥的,这一次的班师回朝,他们不能再行水路了,只能从陆路上穿过大草原回京都。
古遥身上有最详尽的地图,所以,行走起来十分的方便,只是,这山川河流挡路,进程快不了,一路上只能小心前行。
纵然走的很隐密,但两万大军依旧是十分惹人注目,所以,古遥虽有预感会受到阻碍,想不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这么快,在走了不到三天的路程,就已经遇到了也鹰手下的几支残碎军队组成的兵马,此刻,正设下伏击,等着擒拿古遥一行人。
“停!”楚夜敏锐的察觉到前方山路的艰行,再加上冷风肆意,更给人的心中填了一股沉重的感觉,楚夜举手明示,大队人马立即停了下来。
古遥怕冷,一直窝在马车里不露面,此刻忽然停了下来,她就预感到要出事情了,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走到前方,看见前面那狭隘的山道,皱紧了一双柳眉,这真是伏击的好地方啊!
“遥遥,前方有埋伏,我们该怎么通过?”御天行和楚夜当既拿出地图来研究,发现,要回家的路只能从这里走,四周都是高高的大山,翻山趁岭不现实,所以,要过,只能打过去。
“这里是也鹰的地盘,他们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个好地方,正等着咱们呢,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停军休息,等侍卫们养足了精神,我们才好打这一仗!”古遥当既下了军令,在原地扎营休息,等候时机过山道。
楚夜和御天行对视了一眼,认同了古遥的办法,但是,等也是等不了多久的,粮草虽然带足了,但这样消耗下去,总有一天会用尽的,此去天朝,还有至少两个月的行程,如果不加紧的话,恐怕还是会有很大的危险。
“残兵败将,相信他们的耐心肯定不够,不如,我们就来一个诱敌深入,找机会好好的干掉他们!”军帐内,古遥化身成精明的军师,坐在桌前,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各种对敌的办法。
“怎么一个诱敌深入?”御天行皱着眉,觉得这个办法有点虚,如果敌人不来的话,只怕也是空忙一场。
古遥自信十足的扬了扬眉,笑道:“其实呢,这个办法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还是要试一试,至少,目前来看,天色已黑,我们扎营休息是很正常的,敌人肯定不知道我们已经探到他们伏击的消息,一直等着我们早上前去送死呢,所以,今天晚上,是我们最好的伏敌时间,现在,去搬出酒坛来,把酒坛都换上水,然后分发给将士们喝,再做好菜好肉,搞几个欢闹的仪式,让我们来引诱敌人进攻,最后一举……”古遥说到最后,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听得古遥细细一说,御天行和楚夜才发现,这个办法可行,诱惑敌人,让他们识以为我军取得胜利后就骄傲自满,轻忽防备,给他们有机可趁,再动手铲敌,不愧为一个良方。
古遥下了一道密令,当夜就搭起了火堆,一边著着浓香的酒,一边拷着上好的肉,香味飘了十里以外,让人口水长流。
外面将士闹的十分欢喜,帐内古遥却暗中调度,等候着敌军的前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眼看着深夜将至,古遥以为敌军不敢前来,正转着一双美眸想别的办法时,忽然,只闻一声奇异的号角声,接着,敌军从四面八主的涌过来。
“鱼上勾了!全军作战!”听到喊杀声,古遥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得呈的微笑。
敌人冲进营帐,远远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天朝将兵,忽然猛的翻身站起来,抽刀相迎,他们这才发现中了计,但是,想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拼死一战。
刚刚吃了饱餐的古家军,力气十足,杀的敌人一阵惨烈,哀声不绝。
古遥被御天行和楚夜保护在营帐里,外面有数百人的防守,以为安全无虑,却不想,敌人对古遥恨之入骨,几千人竟然放弃与持兵对抗,全都呐喊着要过来取古遥的小命。
古遥在帐营内听见他们的呐喊声,不由心惊内跳,看来,自己的名声在也鹰的部队里已经很臭了,她取出宝剑,以待敌人,身后背了一副长弓,她对自己的剑法没信心,但是对弓箭却是独独的钟爱,几番试练下来,虽不能百步穿杨,却也是能百发百中了。
听到敌人竟然朝着古遥的帐蓬冲去,楚夜和御天行俊脸大变,急急的撇下眼前的战场,全力的奔向古遥的帐蓬,他们有着一致的坚定,绝对不能让古遥受到半点的伤害。
古遥帐外的百个侍兵拼死对抗敌人,但是,近千人的围攻,他们纵然以一敌二,却还是节节败退,最后都快要退进古遥的帐蓬内了。
古遥吓的小脸泛白,她虽然经历过生死沙场,但是,被这么多的敌人包围,还是心有恐慌的。
一来,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上有老公,下有儿子,她怎么能死呢?
拼着求生的勇气,古遥奋力的拔动着手中的长弓,将冲进来的人一一的射杀,很快的,帐蓬的门就被积堆的尸体给堵住了,鲜血流了满地,古遥一边战一边往后退,几乎要挨到帐蓬时,忽然,身后被人狠狠的一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